一只小狗兴奋地跟着主人,对着飘雪的天空嚎叫了几嗓子。
陈嘉措慢慢走到周摇也旁边,等两个人并行了,周摇也才继续朝前走,陈嘉措回头看了眼那只小比熊,想到了饭兜:“饭兜好像在洵川是禁养犬种吧,你怎么解决问题的?”
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她提起饭兜这个名字了,裴絮也会避开周摇也这个伤心处。陈嘉措并不知道,周摇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已经好多年了。
小比熊的叫声传到了周摇也耳朵里,她垂眸,看着天桥地面上那看不出颜色的地砖:“死了。”
陈嘉措不敢相信,一般狗的寿命十几年也是有的。如果算起来,可能饭兜真的老死了。刚想安慰周摇也,她继续说:“高考前,它被冯棠用有毒的肉弄死了。”
听罢,陈嘉措感觉自己的酒彻底醒了,他一直觉得只有周摇也大学时他是一个旁观者,高三的时候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不知道这么严重的一件事。
饭兜已经成为了周摇也心底一块已经几年不曾痊愈的伤口,伤口不流血了,但是也没有完全痊愈,那一块肉没有重新长出来。
“我特意等到高考出成绩的那天我等冯棠以为他的未来能有张大专文凭混日子的时候报警了。”天桥下车辆来来往往,车灯耀眼。周摇也站定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我高三的时候过得很不好。”
陈嘉措能想象,他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是手好重,举不起来。
也没有那个资格。
他从小生活在那个给了周摇也无数痛苦的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