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雪跑进内室,一头扎进绵软的被子里,许久没有抬头。
梧桐被她吓了一跳,试探地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这一趟回来感觉像是受了莫大的刺激?
林星雪默默坐正身体,梧桐一眼看到她唇角的伤口,顿时紧张起来:“这是怎么了?是磕到哪里了吗?”
林星雪捂住嘴唇,不好意思说。
沈寒星进来时,她也侧过身子不去瞧他,双手无措地抓着被衾。
她今日定是糊涂了,不然怎么能连着主动两次去亲夫君?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
林星雪心里紧张,连梧桐退出去都不曾察觉。
直到沈寒星勾住她的下巴,指尖点着冰凉的膏药涂在她唇角的伤口上。习武之人的指腹粗粝,涂抹唇角的动作却轻柔。
林星雪被迫看向他,其间好几次瞥过他的唇,又匆匆收回目光。
沈寒星涂完,收回药瓶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林星雪腰间的玉兰荷包,他想起那日赢来的玄青色荷包。
那荷包还放在落言那里,沈寒星叫他拿过来,随即递过来的还有一把剪刀。
沈寒星勾着荷包的系绳,在林星雪面前晃了晃:“你绣给他的?”
少女曾经差点和顾宴定亲,为他绣荷包也是正常。
但沈寒星就是看这个荷包不顺眼。
锋利的剪刀还放在一侧,林星雪敏锐地察觉到危机,她快速摇头,怕沈寒星不信,又去放置母亲遗物的那个箱子里翻出一个旧的荷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