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挑粪的苦力——
看起来,仿佛在哪儿见过。
是了,看起来,这些人这么像当初的他?都是那掌星河从哪儿骗来的吧?
……
已到辰时,李乾坤昨夜睡得极好。
在田庄的日子里,李乾坤用不着上早朝,虽然夜里睡得不好,可白天,每天都睡到自然醒,比在宫里的日子闲适多了。
只是,这天,一觉起床,李乾坤的脸,有些热。
他的肌肤紧贴着粗布短打,衣裳粗粝得如砂砾,磨过着他雪腻的肌肤——
掌星河的掌纹,是不是也会如此粗粝?
他穿着的那件粗布短打,还早就浸透了充足的阳气,即使是早上起来,也能闻到浓郁的、阳刚的味道。
令人心醉神迷。
李乾坤的脸越来越热了。
太医来了,昨晚安然入睡,可早上起来,为什么,他仿佛又中`毒了。
但,没得等他沉迷多久,田庄外面,就传来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喊声!
“星河无涯,一起种田!”
“星河无涯,千秋万代!”
李乾坤:“……?”
暗卫等他醒来了,终于来禀告道:“查到那位白衣剑客的身份了,他是碾压魔教上位的新任大护法谢无涯!昨晚,谢无涯强行用十倍的金子买下了周边六处田庄安置教众,今早,他就带上三百二十一名教众,明面在掌少爷的田庄外喊口号种田,还把魔教更名为星河无涯教,暗地里,不知道有什么谋划!我们是否需要调配人手,取得人数优势,有备无患?”
李乾坤不语,他随手披上薄衫,一双美目纵观山下。
一堆黑衣人整齐地集结在田庄门外,另一小簇的黑衣人,则跟在农夫的身后,被农夫双儿们的指点之下,积极的挑粪施肥。
李乾坤:“……”
李乾坤暗暗发笑了起来。
掌星河的田庄,真的是有毒。
即便是魔教教众来,竟然也中了种田的毒。
李乾坤对暗卫道:“无妨,魔教,不过是民间组织,散兵游勇,不足为虑。他们又曾参战诛明,都是愿为渭国粉身碎骨的好双儿,就这么着吧。”
暗卫应道:“是!”
只不过——
李乾坤笑得温和,他无比温润的声音,又传入暗卫的耳内:“五年前,孤定下律法,人数在一百以上的任何民间组织,与身怀武功的武林人物,都应登记在册,受渭国君王战时征召。无论是组织还是个人,都不得随意更名,方便调配,亦方便申领补贴。这条律法,一定继续切实地实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