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当然是让我心里舒坦,再说了,反正也不碍事,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想侯庐山候大人也不会用这件事情来诋毁我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你不想说说你是和这个太守大人怎么结下的仇怨吗?”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提着没用。”
张芕本来是想这么拒绝的,但是看到柳云曦那双扑登扑登的大眼睛,瞬间没有了什么拒绝的想法。
侯家作为京城后起的家族,自然会和老牌的家族发生一些纠葛,大抵上就是想要新贵取缔旧贵的过程。
侯家从最初的家主胜任成国的丞相到现在为之,每个后嫁人都以搬到张家为目标,所以说侯家是极端的反张份子也不为过。
这一次都看在历任皇帝的眼中,但是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不说家世比张家的显赫,甚至连一位可以和张家比肩的家族都没有,张家的日益强盛,不得不引起皇帝陛下的怀疑。
但是成国现在可以缺少他们侯家李家马家或者其他等等家族,甚至是可以缺少他们尹家,可是唯独整个成国却是不能不缺少张家。
张家在成国的科举中门生遍布,更是拥有被北方蛮夷忌惮的张家军。
对于张家,成国的历任皇帝陛下真的是爱之深恨之切。
这个家族更是有着极高的自制力,根本不把其他的人当作一回事,在庞大的帝国中一直运转。
尹家的皇帝们似乎也是等不到张家的落寞开始想另外的办法,就是扶持其他的家族势力。
这一点儿,皇帝陛下知道,张家也是知道,两家的默许下其他的新型势力开始发展,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张家,还有更多的稍逊一筹的小家族。
这样子尹家王朝才觉得有些安稳。
侯家就是应运而生的新家族,从另一个方向也说明了他们沾了张家的光,才得以发展。
侯家历代的家族除了那位相爷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他们只是知道只要反对张家,皇帝陛下就会站在他们这一边。
于是在第一人侯家的家主,上任的宰相大人逝世之后,侯家的任务就是反张,举一家之力,一点儿掩饰都没有就是要反张卫尹。
所以这位候庐山从小就是受到的抹黑张家的教育,于是在这位少年得意的举人登科之后,有了官职更是要走在反对张家的第一线。
于是候庐山在一件张家子弟做的小事上大做文章,将张家污蔑的连皇帝陛下都看不下去的时候,张家惩戒了那名张家子弟。
然后就是张家的报复,这下子皇帝陛下也保不住他了,罗列了许多的罪行,而后将他的死刑坐实!
但是还是被皇帝陛下一一接过,在家休息一年,然后成为了这里的太守。
“还有这种事情?你们成国的皇帝陛下是不是?”柳云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的说道:“这里是不是有毛病啊,死刑犯都可以赦免?”
“你们张家难道还同意这件事?”
“当然是他们付出了极为大的代价,不然我们张家怎么会罢休。”
柳云曦看着张芕说道:“你们这些门阀真是没意思,天天的勾心斗角。”
张芕说道:“你这话说的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们张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普通家庭,你们柳家可是整个越国的皇族。”
柳云曦,越国皇族的公主,整个越国最为尊贵的人之一。
越国没有成国的男尊女卑,有的却是强者为尊,正巧柳云曦就是越国的强者。
突破武道境界的武道三境,越国的一流强者,被越国的皇帝给予厚望的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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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位皇女这时却是像一个懵懂的小女该一样,看着张芕,一点儿都没有越国皇女的威风。
然后说道:“你也是知道,我从小只会练武那里经历过这种事情。”
张芕不在说话,两个人在帐篷里又开始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但是之前的那位书生可就没有这么幸运。
莫成弘这位书生被请进了府衙的大门之后就被关在了一个房间之中,房间从外锁住,里边的装饰说着这个地方的简朴。
书生在屋中打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正在这时从外边有人将门打开。
莫成弘看着这个人说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姑娘身着黑衣,头戴纬帽,正是柳云华,她没有说话,然后直接拉着书生就要向着外边走去。
书生惊讶的叫到:“姑娘,我的书箱,我的书箱。”
莫成弘这一叫不要紧,便是惊动了整个府衙的衙役。
柳云华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就要说起了刚才的事情,就在刚刚平安郡城的太守候庐山侯大人带着张芕与他的一百余士卒进入城中后。
这城门就又开始重新开放,柳云华拉着自己的小毛驴向着城中走去,就在自己进入城中不久,柳云华就感觉到了有人在尾随自己。
虽然不知道这城池中的情况,但是柳云华依旧是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看着后边跟过来的人。
跟过来的是一位妇人,还领着一个孩子,她们两人走到这条没有人走的巷道中左右的看了看,却是没有见到女子,只是看到驴在前边。
妇人有些胆大的向着驴走去,然后牵起缰绳,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云华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把匕首放在了妇人的脖颈之间,“你们想要做什么?”
女子慌忙的握紧自己女儿秀秀的手说道:“姑娘我只是想要感谢一下您的救命之恩。”
女子就是逃难的古大姐和她的女儿秀秀,虽然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混进城,其他的逃难人在哪里。
黑色纬帽中看不到柳云华的神色,古大姐只能想象着女子没有什么恶意,然后说道:“姑娘,我只是想要一声谢谢,没有别的意思。”
古大姐不敢吞咽口水,生怕这匕首不长眼,一个不小心就割断自己的喉咙。
“那天,应该就是姑娘救的我们母子二人,那个小将军的夫人说了,姑娘就是一位侠肝义胆的奇女子,绝对不会拯救平民于危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