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吧,我记得就是南京的右都御史曾上疏建议各府州县要修仓廒、谨积储,也不知天下有多少府州县在响应?”
方四维默不作声,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当中。
良久,方才开口说道:“总之,不管别处,先把本县的粮仓建起来再说。”
“我的意思,要不再召集一次本县的绅衿耆老议事?就商量怎么建丰备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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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阑想到的办法是把京城报社两主管找来,去打听在京城的法兰西耶稣会的金融活动。至于为什么会打听耶稣会,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绝不能轻视耶稣会这样的新宗教团体。
“阿叔、柯先生,你们呢,就把报社的人手全派出去,反正广撒网,只要是有点用的消息都给打听回来,咱们再汇总。”
舒岱宗想了想,问道:“要打听哪方面的消息?”
“呃,其实我也说不好,反正个人判断吧,只要觉得有用,就记下来。”
“那行,探听消息嘛,报社还是经验丰富滴,敢说不出三天,连谁家老婆睡觉打呼这种事都能打听出来。”
“这种事都能知道?妈呀,难不成你们报社还在别家安了窃听器?”
“啥叫窃听器?”柯先生不禁好奇问道。
“呃……没啥!”邬阑一下说快了,连忙把话岔到别处,“还有啊,上回你说南堂的神父在京城开了两家钱庄,具体情况你知道吗?”
“不是两家,是三家,”柯先生纠正道,“其实开这三家就一直波折不断……”
邬阑眼睛一亮:“诶?柯先生是不是又打听到什么?快说来听听。”
“嗨,也是道听途说,我那小舅子的媳妇的大嫂的妹妹的男人,就在南堂里当差做跑腿的活路,平日里就爱打听个八卦呢。”
“嘶~,这关系还真复杂……行,你继续。”
“听说是他们认为开办钱庄有违什么伦理,这话是他们一个大神父说的,放债收利者之所以犯罪,因为他们损害了付出利息借钱的人。”
“这话说的有道理啊?”邬阑不禁点头赞道:“放高利贷就是害人不浅。”
“但那人解释说他们神父是迫不得已才放债的。”
“此话又怎讲?放债还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