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松闭了闭眼睛，认命地开口：“你问。”

“当年叶清秋是怎么死的？”

“是、是被人凌虐致死的。”纪云松说，“不能……不能怪我们，是她自己多管闲事，这件事情本来怎么也轮不到她的。”

纪云松说完就下意识想要从后视镜里看看裴语桐的表情，刚刚抬起眼皮，就听到裴语桐充满戾气的声音：“说清楚！”

纪云松感觉到后腰上的刀子更抵近了几分，赶紧开口道：“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只知道叶清秋是为了给什么人讨公道来着，而且……”

而且之后，纪云松就支支吾吾地不肯开口。

裴语桐没了耐性，手上用了些力道，刀剑刺破纪云松身上的西装，直抵皮肉，纪云松被冰凉的刀剑激了一下，立刻开口说：“而且，叶清秋本来就是被人卖过去的，我们……我们那么对她也不算过分！”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给了钱之后，他们想怎么对待叶清秋，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裴语桐的手有些发抖，极力压抑着心口的怒气，才能勉强平稳地开口：“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纪云松不敢说，“你、你知道的，不方便说。”

裴语桐听了纪云松的话之后，深吸了一口气，又问：“她是被谁买过去的？”

纪云松偷偷瞄了一眼裴语桐的那表情，见她的脸黑得像是个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一样，双眼满是狠戾，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还有谁能卖了她？你自己……猜不到吗？”

你自己猜不到吗？

裴语桐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被人有那个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除了裴文栋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