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残暴,体现在杀臣子如杀猪,愚蠢,则在于温体仁朝夕相处的几年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今杨光先抬棺死谏温体仁,自然已激怒了朱由检。
温体仁跪在殿中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良久后,便开始请辞,以自己无力梳理各方关系,招致嫉恨,不如辞官避嫌为由,向朱由检请辞。
这一招屡试不爽,朱由检大手一挥,拒绝了温体仁请辞,并下诏治罪杨光先,杖击五十,发配辽西。
垂首站在下方的韩爌等其余内阁大臣依旧默然无语,只有几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就在温体仁大呼皇帝圣明时,鸿胪寺卿邓阑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到殿门外,见到里边情形后却又不敢进来。
“有事进奏,畏首畏尾成何体统。”
朱由检有些不满地骂了一句。
邓阑莘这才躬着身子跑进来,喏喏说道:“启禀圣上,有国书自……自西而来。”
“自西而来?西域何处属国?”朱由检皱起眉头问道。
邓阑莘不敢答,只躬身捧着国书。
“哼!呈上来。”朱由检微微有些动怒了。
下边的小太监连忙从邓阑莘手中接过国书,小心翼翼地捧到朱由检案前。
谷朱由检一把拿过那封黄绸布卷轴,两手展开一看。???c0
乍一看,只见国书抬头写着:“奉天平虏安邦济世神威厚德西河共主,致大明天朝圣皇帝书。”
只看完这一句,朱由检便脸色通红勃然大怒,猛地将那国书狠狠摔出去。
“逆贼!逆贼!竟如此滔天逆贼……”
“气煞朕也!气煞朕也!”
殿中众臣吓一大跳,一个个躬着身子大气不敢出,只朝邓阑莘投去疑惑的目光。
邓阑莘瑟瑟发抖满头大汗,哪有闲暇理会他们。
温体仁壮起胆子往前走两步,眯着眼瞧那封正好摔到他跟前的国书,看清抬头那一行字之后不由心里一惊。
是秦川发来的。
那逆贼,竟然自封奉天西河共主,这还得了?
“逆贼当诛,逆贼当诛啊!”
善于揣摩圣意的温体仁噗通跪在地上,悲愤大喊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