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章 投降的，都有份

“老檀，你活了！”

“太好了！”

何迈兴奋的手舞足蹈，身边的战士，却还陷在那种悲痛的情境当中无法自拔。

知道他们敬爱的将军没死，眼泪和鼻涕却还挂在脸上。

模样极为滑稽。

“扶我起来，我还要再战！”

“再战什么？”

“快回去包扎伤口要紧，虽然都是皮外伤，却也流血不少，不处理一下是不行的。”

还想再战呢！

你看你现在还站得起来吗？

南大门这边的形势，暂且放在一边，不管怎么说，老檀没有伤及要害，总算是大好事一件。

寒风中，被刘裕死死抓住的人头，原本属于翟辽，而他的面貌，城下的丁零人是最熟悉的。

族人对翟氏父子的敬重，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程度。

“是啊！”

猛虎一般的眼神，从上到下，径直的射过来，迎着初升的太阳和火红的朝霞。

困兽在哪里是不可知，但是，乱兽在哪里却是可以知道的了。

人头到手，刘裕一个转身就把它拎到了城楼的外面。

兵器！

“寄奴，接着！”

没想到，即便是到了翟辽这样的地位，若是在战场上失败，也可以落到这样一种毫无尊严的可怜境地。

战争，在这个年代，就是那么的真实，这么的赤裸裸。

好啊！

丁零人当中，几乎没有人不认识翟辽的模样。

“我看那铁管的兵器也不错，真想搞来一个亲手试一试！”

“那火球可着实厉害！”

头顶的毛发，沾着泥土，混着血水，有几撮从刘裕的指缝当中钻出来，至于他的死相，为了场面好看些，就给他留一点颜面吧。

将军竟然被杀了！

是晋人！

是晋人干的！

雍州城下，刚才还闹哄哄的各种声音，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又好像是所有的士兵全都中了某种不知名的魔法。

但是，这种需要组织语言，滔滔不绝的差事，到底还是何无忌这位出身国子学的博士更合适。

王谧的脸上竟然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按照他的计划，翟辽翟钊父子也应该留一个活口才对。

翟辽不是死于斩头，但是，他现在的人头却在刘裕的手中紧紧地攥着。

“这种动嘴脾气的事，当然还是你来更合适，我不成。”

但是，何无忌想要再反悔，已经是没有机会了，因为舞台已经被刘裕牢牢占据。

在冷兵器横行的年代，斩头其实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杀伤敌军的行动，别说是刘裕这样的铁血战神，就是寻常的士兵，遭遇到敌军将领坠马之类的情形，只要可以斩下他的头颅，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可在这晋末，他就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这可是功绩的证明。

那种无力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消散的，也无法抹去，这和我是这个时代的人，我知道这种伤兵无法救治的那种遗憾，痛心不同。

“还有那火球。”

“翟辽被杀了？”

南大门，成了何迈独自表演的战场，而不管是丁零人，还是晋人，甚至是占比很少的氐人，都成了何迈的御用演员。

“围观的，押注的，看的都是公鸡争斗时的过程，现在，斗鸡没有，斗人倒是有那么一个。”

这个何迈还真是……

不过，还能不能给他剩一个了？

人们当然无法面对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太过突如其来，实在是太过残忍。

啊！

打了胜仗，心情就是好！

关键时刻，刘裕还是很懂得谦让的，尤其是对自家兄弟来说，现在城下的秩序还是很乱，但是，可以看出，丁零人已经落入了下乘，完全没有反击之力。

只要你登上战场，你面对的，就是无数的刀枪，无数的火炮和火枪的覆盖。

头被割下，现在正被狡诈的晋军将领拎着，摆在城楼上，在示众！

“城下的丁零人抬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