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穿着宫女的袄裙,垂头跪在地上,露出一段脖颈。
可赵凛完全没有被这情形动到心弦,只觉得一股怒意平地而起。
而那女人完全不知死活,竟跪走到他身前,攥着他的衣摆,让他怜惜。
赵凛忍住一脚将她踹倒在地的冲动,叫了人。
“送出宫,再不得回!”
他随即下令,不许任何人再乱传乱议,后宫才人非通禀不许肆意行走… …
赵凛想到那自作聪明的才人,也一下就想到了程玉酌身上。
他这些年,从未觉得哪个女人像那人,但是自见了程玉酌,却两次看错。
可程玉酌那时分明并不在宫里。
难道是他的错觉?
哪里有怎么巧的错觉?
赵凛忽的冷笑起来。
定是程玉酌打听到了什么,在用自以为更聪明的办法接近罢了!
赵凛心头平添几分火气,可程玉酌所作所为,却没到可以戳破的地步。
他不耐起来,唤了成彭回来。
“安置一套千佛山下的田庄,明日略作打点,后日搬过去!”
搬走?
成彭暗猜应该与方才,程姑姑无意碰到了太子爷有关!
可在太子爷的低沉气势下,他不敢问,立刻应了。
退出东厢,成彭不由向程玉酌的房里看去。
窗下点了一盏小灯,程玉酌抱着静静低声教训。
成彭暗暗替她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