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要不要打已经定下,接下来就看怎么打。
程玉酌端茶进来的时候,正听见赵凛同杨柏泉细细分说自己的设计。
他在舆图上点画着。
“… …孤自此处制造混战假象,对外便说是襄王先锋精兵偷袭太子南巡大驾,孤以自保为名义调配人手,再以太子亲兵暗中袭击襄王侧路,打他措手不及… …”
杨柏泉大惊,“这如何使得?!太子亲兵是专为护卫太子,殿下怎么能失了亲兵?!”
“孤先已制造假象让卫所来护卫,只要有兵护驾,差别不大。”
“怎么会差别不大?殿下亲兵可是京中精兵
,地方卫所怎么能比… …”
赵凛抬手止住了他。
“不以奇招制胜,便只能任人拿捏,孤要下这盘棋,就得拿出下棋的态度!”
杨柏泉不再多言了,眉头拧在了一起,显然是为了太子这一险招发愁。
程玉酌从旁听着,也跟着揪起了心来。
她想起曾在宫里听到的话。
先太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为人仁善,广怀慈心,敦厚有礼,是朝臣心中的完美储君。
可先太子薨了,太子赵凛继位。
他虽也是嫡子,却同先太子性情全然不同,没少被朝臣挑剔,皇后因此经常惆怅,想让太子多参与朝政,而皇上又总说太子年轻,同朝臣纠缠不过,更不容易被朝臣接受,一切等太子南巡之后再说。
皇上所言不无道理,可太子如今人在南巡途中,发现襄王谋逆,却手无寸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