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是到不了云北。”蓝萍在地图上比划,“这个路线只有一条支河,为防水寇,固安县改了流向。”
祝长乐瞠目,“改了流向?挖一条河道?”
“差不多。”
“他们要是面对水寇有这劲,何愁打不过……”
祝长乐喃喃自语,她不太能理解这种做法,水寇再厉害也有限,多组织些青壮拿上长茅往河边上一站,水寇不也得怵?竟然宁愿河流改道也要当缩头乌龟,回头她得问问干下这事的是谁,等她有时间了要去他脑门上贴三个字:胆小鬼。
腚腚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那这云北不就是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这个问题都不用人回答,太明显了,云北人有多憋屈有多恨,难以想像。
祝长乐看向在在她看来什么都知道的秋离,“两县打架吗?要我是云北县的人,他们敢挖条河改道我就敢挖条河灌到他们家里去,让水寇顺风顺水的打秋风,大家同是大皖人,有难同当才够意思。”
秋离在纸上写道:打,关系极差。
“打才对,以后我带他们打。”本来云北在祝长乐心里不过就是个暂栖之地,她爹和她哥不会一直留在这的。现在被这么一激她顿时有种自己地盘上的人被欺负了的感觉。
这怎么行,必须找回场子!
蓝萍把话题扭回去,“水路两天。”
“节省了一天?”
“不止,两天差点吧。”蓝萍看向她,“确定走水路的话我让人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