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由远及近,只听着动静就知道不只一匹,祝长望摇头失笑,“你养的都挺随你。”
“那是,我养的当然要随我。”祝长乐回头看了一眼,附耳低声道:“以后我要养小安安,以后他也随我,哼!”
祝长望学她的样儿四处观望一眼,低声回她,“对,你养,反正他爹娘追不上你。”
兄妹俩轻轻击了个掌,祝长乐哈哈笑着奔向小尾巴。祝长望看着那欢快的背影笑了,长乐这性子啊,真好。
不远处秋离敲了蹭过来的马一下也笑了,他听明白了,祝家能养出祝长乐这么个女儿来祝长望有大半功劳。
一行也不在这地方耽搁,套好马车继续往前走,除了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和马蹄声,这片地方死寂得仿佛没有活人存在,走得远了祝长乐回头看去。冬天总是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比如脚高高肿起的那个孩子,比如那个自断生路的老人。
腚腚和她一起往回看,“你说平时这地儿也跟鬼门关似的吗?我们从官道过来的,也就是说这是两地之间的必经之地啊!”
祝长望撩起帘子回他,“马车只能走官道,百姓却有小道可走,若是商队走这条路多半会请镖局护镖。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有些人他们不敢动,有的他们看不上,今日情况应是不同,绊马索和拒马是战场上才用得上的东西,就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地方不应该懂这些。”
腚腚点头,“肯定是有人提前教了。”
“绊马索和拒马是新的。”蓝萍的话证实了这一点,前后一串连什么都清楚了。
“前有绊马索,后有箭雨,想得挺明白。”祝长乐嗤笑一声,但凡他们本事差一点今天就不可能所有人全身而退,不对,差着个秋离他们就得死战一场还不一定能保所有人无恙。
说到这个祝长乐就想起来要给秋离拜一拜了,她打马靠过去拱手道谢,“朋友有难就该互相帮助,以后我也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