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
这意味着什么父子俩再清楚不过,祝茂年惊得刚坐下又站起来来回踱步,且越踱越快,这,这,全是长乐自己在拿主意?可这每一步都契合了他的打算,他以为是长望给她掌的方向,现在这……
“若是我原来的大夫定然看得出来这次我病得并没那么重,且秋离的那个药效果还不错。”祝长望掀了被子下床,虽然仍然吃力,却绝没有在长乐面前的举步维艰。
“你故意如此?”
“是。”
祝茂年眉头微皱,“无需如此,祝家没到需要逼迫她的地步。”
“不指望活到四十五十,但凡我有把握活到三十,我都只需要她动动手就好。”祝长望拄着拐仗慢慢走着,走几步就停下缓缓再走,“每病一次我都能明显感觉到身体越加虚弱,爹,我很可能撑不到长宁成长起来了。”
“长望……”祝茂年声音暗哑,这个话题他们已数年没有提及过,如此突然说起,他都不知如何面对。
祝长望笑着摇摇头,“有些事不是不说就不存在,无需忌讳,这一路上我就想啊,若是我突然没了家里谁能帮您?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乐,尤其是在听她说九岁就被钟师父带着在外行走我就知道,即便我不在了也有人可替您分忧,事实证明我想的是对的。”
“她才多大,你是不是太过高看她了?”
“她小时候聪慧得娘都恨不得给她传个痴儿的名声出去,后来我也想过她是不是会埋没,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钟师父将她教得很好,我不过稍微试一试她就漏底了,且这方面她并不自知,您以为这些事她是谋划过了才做的?”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