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往后躺,身体半悬空的仰着,“你们知道我最想干什么吗?”
“干什么,把他们都绑了挂城墙上示众?”腚腚学她的样,可是凳子没桌子稳,人还没下去呢凳子先倒了,摔得他呲牙裂嘴。
祝长乐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笑话他,声音因为姿势变得有些不同,“我想找个法子把他们改道的河堵死,让他们连滚带爬的主动去连通云北。”
这实属异想天开,可腚腚知道对小伙伴来说未必做不到,她总有些野办法。
而他的反应也很直接,“怎么干?”
祝长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你不会。”秋离上前将人从后面撑起来,“你怕淹死太多人。”
第115章 公平,道义
还未到云北时,祝长乐满心想的就是怎么把那条被故意截断改道的河给打通了。
可亲眼见到了,她才知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若没有事先计划,不要说上游要被淹,云北也承受不起突然的通航。四十余年,足以改变太多太多事。
站在山顶上看着峡谷湍急的水势,祝长乐想,通是必须要通的,却不能硬来,真是,太让人不痛快了。
这种不爽在沿着干涸的河床返程时加剧,“为什么学坏容易学好难呢?因为尝过做坏人时无所顾忌的滋味,谁还愿意受那憋屈气。”
知道她这满心的不痛快从何而来,秋离却也没有开口去劝,她底线分明,非常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可也正因为如此她只能做个好人。这种性子多少是吃亏的,偏偏她又有个行事不那么按理出牌的师父,教会她既有底线又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