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茂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一拍就拍出了尘土飞扬的场面,拍出了祝茂年心底深藏的心酸和难过,拍出了男儿流血不流泪的眼泪。
想他祝茂年,半辈子为大皖呕心呖血,从无二心,从无二心!长子跟着殚精竭虑,小女儿因一身武艺投身战场,文的,武的,他祝家都全了,算得上满门忠烈!
可是,可是他的长子在自己家里被人害了!就倒在自己的屋子里!
祝长乐用力抱住父亲的手臂靠了靠,然后退开了。
“家里闹贼了吧,是谁。”
祝长宁欲言又止。
祝长乐问的本也不是家人,她看向小瓶盖。
蓝萍从袖袋里拿出一样用手帕包着的东西,一层层打开,是一个茶盏,她又走到柜子那,从高处靠里的地方拿出一个茶壶,打开来,里边还装着半壶茶。
“从煮茶到上茶全是徐正,没有经他人之手,如果他可信,那有问题的就只有两样,一是煮茶的水源,二是茶杯。水源我查过,没有问题,唯一的可能就是茶盏。”
蓝萍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大公子有晒茶盏的习惯,他说太阳好的时候晒一晒可以给茶水增一味无法形容的味道,如果那一阵都是梅雨天,他连茶都比平时要少喝上两杯。所有事里,只有晒茶盏这个过程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请伯母帮忙往这个方向去查,有人慌了,自然会露马脚。”
“许氏。”
蓝萍看向长乐。
“是她没错吧。”祝长乐看向始终面露愧色的二哥,“她在哪。”
“长乐,这事你交给二哥处理。”
“不。”祝长乐回得没有任何余地,走出屋飞檐走壁的去到许氏屋外,踢开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