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乐想了想,点头:“我娘经常会带二哥去看我大哥有多辛苦,病得卧床不起的时候大哥的房间就是议事的地方,边说边咳,汤药当饭吃,药茶当水喝,只要说的不是太紧要的事我娘都会让二哥进去端茶倒水,就算二哥小的时候有不平,看得多了也只剩心疼了吧,反正我记事以来他就很听大哥的话,我有时候不听他都会训我。”
顿了顿,祝长乐抬头看向屋顶喃喃自语:“所以才更气,即便是因为立场在抗争,可大哥拖着那么个身体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于国于民有利,如果祸害才能遗千年,那我希望大哥能做个祸害。”
这事赵坚没法开解她,事实就是坏人要比好人活得滋润,道德束缚住的从来都是有道德的人。
“什么时候出发?”秋离打破沉默。
祝长乐心思立刻转到了正事上:“许氏她们走不快,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就到半道上,倒也不急,现在的问题是朱正易什么时候能缓过来,现在再把他扔深山老林里他熬不过一天,要早知道还有第二遭,我之前应该手下留情点。”
“要是手下留情了就没这效果了,第二次需得比第一次更甚,务必要将他的心理防线击溃。”赵坚眉眼轻抬,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了点谋士的模样:“若他没有对手,他疯了对所有人不利,可他有对手,那倒霉的就是何太尉,何太尉又岂是能吃亏的人,到最后必是两方恶斗,这样才能达到让他们互相消耗的目的。”
祝长乐若有所思的点头。
秋离本就是聪明人,更清楚这其中的意味,让他疯,不让他死,这个度需得把握好。
“秋公子,如今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话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秋离点点头:“赵叔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