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离忍笑坐了回去。
文竹则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两人,想了想,这两人是一对都快满天下皆知了,实在无需避什么嫌,她何必为难自己。
念头一起,文竹真就出了屋。
屋内心思各有涟漪的两人也没在意。
“真,真是提亲啊?”祝长乐卷着衣襟上的带子,十分的底气不足,“我爹,我爹什么反应?”
“我们早就拜过堂了,现在不过是补礼。”秋离眼神眯了眯,“你要是忘了,我们可以现在再拜一个。”
“没忘没忘,就是想知道我爹什么反应嘛,你想哪里去了。”
祝长乐双手连摇,怎么一说起这事秋离就这么敏感了,她又没有吃干抹净就不认,咦,这词是这么用的没错吧?
“这婚事不是和祝大人谈的,全是老太太做主,老太太一心替你着想,没有半分留难,还通融了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提及祖母,祝长乐心里的羞意退去许多,抱着膝盖瓮声道:“祖母很早之前就说过,她活着一日就没有谁能左右我的婚事,我爹都不行。”
“是,祖母疼你。”
“我想她了。”
说着想祖母的人委委屈屈的吸了吸鼻子,其他地方的红意退去,只余眼圈通红,此时的她不是什么将军,只是个想念家人的普通姑娘。
秋离放下扇子起身,站到长乐面前揽着她靠到自己身上轻声道:“可以偷偷写信,我让人送回去,一定不给别人知道。”
“我有想过这么做,但是放弃了,事情要做就得做真点儿,不给人一点点抓住把柄的可能,免得将来他们拿这事来堵我,堵我爹,我和自己说,最多就熬两年,我就不信两年我还不能把西蒙军能收拾了,到那时候就没人能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