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即就出发前往关山,那里是边关重镇丐帮没有堂口,但也有些兄弟在那里讨生活。重镇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生面孔在那里会被人盯住,他们借此帮我打听到了梓鸣的动向。他住在一家叫‘客来’的客栈,之后几天有出门走动,客栈掌柜说在第四天出门时还让小二多替他准备些热水在午时左右送进他屋里,中午他会回来,可水按时送进去了,他人却一直未归,掌柜的也没多事,等到十日后房货到期,他们再进屋时就发现梓鸣的行礼全不在了。”
“在腚腚第四日未归之后,有人悄悄进屋取走了他的行礼?”
“对,小二说他送水进屋时明明有看到客人的包裹,但是十日后进去时却不见了,连挂着的脏衣服都没了。”
“您这么一说我反倒不那么担心了。”祝长乐若有所思的道:“若对腚腚有歹心,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拿走他的包裹要找到点什么,这非常说得通,可拿走他的脏衣服干什么?嫌太脏给他洗了?”
童长老当局者迷,从得知孙儿失踪就没有一日安心过,满心想的就是那小子被算计吃亏了,现在听长乐这么一说他脑子里突然就敞亮了。梓鸣去关山的目的是找爹,不是寻仇,也没有会帮着洗脏衣服的仇人。
“是他那个爹把他带走了?”
祝长乐微微摇头,“他那个爹是不是存在我都不确定,更不能确定是他爹把他带走的,信物只是信物,不能当人用。就算他真是,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腚腚是没爹没娘,可他有祖父有朋友,偷偷把人带走我们不着急?如果连这一点都想不到,要么就是没把腚腚当回事,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要么,动手的不是他爹。”
“你倾向于哪个可能?”
“不着急下定论,无论是哪一个,既然这么费心把人带走,那就不会轻易要了他的命。”祝长乐担心之于又气恨,“要真受了什么教训也是活该,这么按捺不住,等一等我能怎么样!七岁我就答应了肯定陪他找爹!”
童长老叹了口气,“他不是想认爹,他是想问一句为什么,既然知道他在哪里,为什么不早点来找他,找他娘。”
“现在好了,把自己都折进去了。”祝长乐嘟囔着,心里却也理解腚腚,换成她,哼,恐怕会比他跑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