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太好。”三皇子低头看向手里抓着的玉佩,这玉,是他成年时父皇所赐。
“不是说这旨意不好,是那种感觉,就好像父皇在……”
在做交待,或者说,像遗言,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又怎会不懂。
祝长乐重新给他斟茶,屋子里安静得只剩这‘哗啦啦’的茶水声。
“君上的意思很清楚,他不愿意和谈,不愿意将大皖的城池拱手相让,所以他把决定权都交给了我,若我有底气继续打下去,那我就带着西廉军去打,若我觉得事不可为,和谈对大家都好,那就由我去谈。”
祝长乐轻笑一声:“也就是说,我把那传旨人送回去做得没错。”
“父皇为何说遇事让将军和我还有二哥决议?难道不该是快马加鞭回京请示父皇吗?”三皇子看向二哥,秋离却只管把玩着手上的折扇,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以君上如今的情况,请示他,他也未必能拿主意,简而言之,君上如今很可能已经被完全架空,所以他让我们便宜行事,不要给何庆博做我们决定的机会。”
祝长乐说着让人心惊却很可能是事实的话,“我更在意的是最后一句话,君上为何要特意加上那一句?并且是直接叫的我的名字,和前边区别开来了。”
“两次,君上说了两次‘打江山’。”赵坚眉着紧皱:“我觉得君上并不只是想表达同西蒙是战是和这件事。”
祝长乐也这么觉得,可现在她一时间实在想不出来别的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这让她有点焦躁。
秋离突然抬头:“梁兴,你接着说京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