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的人却不看他,挨着他蹲下来伏在他腿上不发一言,像一只正在生气却仍要亲近你的幼兽。
祝长望轻抚着她的头,他从不曾担心过长乐会和他生份,就像长乐从来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做什么都是替她着想一样。
“我不是个合格的将军。”
“恩。”
“以前从玲珑阁那得知西蒙对他们施以怀柔政策,我还说他们是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百姓,觉得那城以后就是他们的了,百姓多好哄啊,没想到我和他们一样好哄,都被哄住了。”
“恩。”
“我忘了,当城不是他们的了他们就是敌人,敌人不会留一个完好的城给我,不会留百姓给我,我忘了新口的前方就是边城燕回镇,新口是燕回的后勤补给站,是支援战事的重要据点,我怎么能把这一点遗漏了呢?”
祝长望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是不该。”
“我昨天还在得意我抢到了何庆博的粮,还得意摸到了他的老底,得意把他派来传旨的人扔了出去,得意西廉军被我操练得很厉害,得意我现在不再需要仰仗谁也能让人信服……我太得意了,得意到什么都忘了。”
“虽然都是值得得意的事,你却是唯一不能得意的人。”
“我错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