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叫我一声师伯。”
“师父不曾说过我有师叔师伯。”
胡斐眼神一暗,“她年少时曾被托付给我爹娘照顾了两年,虽不曾修习我家中功法,却也是唤我爹一声师伯,算起来我和她亦是同门。”
同门。
祝长乐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既是同门,不知胡大侠可知我师父练了什么功夫?”
“只知是她家传的功法。”
也是,师父连替家人报仇都是靠自己,又怎会将那些事告知。
可一想到师父那时候就已经在练习伤身体的功法,而这个所谓的未婚夫却不知道她就生气,怪不得师父要退货,活该。
见她不说话,胡斐问:“你师父可好?她……可有过来助你?”
蔡滨将手中的短剑归鞘转身走开了去。
“原来胡大侠是为我师父而来。”祝长乐笑:“按理说长辈的事小辈没资格说什么,不巧的是师父的本事我只学了三成,臭脾气继承了个十成十,有什么我就说什么了。”
不止是臭脾气,那嘴角讥诮的弧度都像极了,以胡斐对凝眉的了解,岂会不知这番姿态下的祝长乐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可他没有凝眉的消息太久了,连息陇对方都不允许他踏入,他很想从凝眉唯一的弟子这里知晓一点她的情况。
胡斐将长笛插入腰间束带,“洗耳恭听。”
“那我就直说了。”祝长乐双手抱臂:“不知胡大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打听我师父的事?前未婚夫?我又为何要告诉师父的前未婚夫她的近况?或者,胡大侠是找错人了,您本想询问的是温仙姑?若是温仙姑我去年见过,近况倒也能说上几句。啊,不对,我说错了,温仙姑的近况胡大侠又何用从他人嘴中得知,该是我向您问询仙姑的近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