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没打算去。”赵坚这次却没有笑,表情异常的严肃,“除非是你嫌弃我帮不上你的忙。”
“对啊,我嫌弃,特别嫌弃,你赶紧走。”祝长乐才不被他的话架住,连连挥手的同时脸上也尽是配合演出的嫌弃。
赵坚无奈,只得瞪她。
“我好怀念息陇的赵叔呀!”祝长乐捧着脸感慨:“虽然不着调了些,也有满腔抱负不得施展的郁闷,可画上一幅画,喝上一壶酒就快活了,我很久没见你画过画了。”
赵坚神情柔和下来,那时的他虽有郁闷,可终究是快活的时候更多。
“我去了皇上身边未必就能回到那般心境。”
“你在我身边才被束缚。”祝长乐叹了口气:“你不适合军队,但你在朝堂上必有作为,我大哥也这么说。”
大公子也这么说吗?赵坚沉默下来。
屈直看着两人交锋,到现在也知老赵是坚持不住了,他也就不打算再抵抗,在朝中熬这么多年,要说没有点抱负,没有点盼着朝野清明的念头那是假的,如今机会就在眼前,眼前这人又已经替他们把路铺好了,他没有再往回缩的道理。
不过他也想问问:“不知祝大公子如何形容我?”
“大哥说屈大人是能臣。”祝长乐笑眯了眼:“大哥听说当时屈大人是被算计来当天使时说他们找对人了,屈大人是最适合做谈判使者的人,若你有心,谁都休想在你那里占着便宜。”
这评价不低,屈直满意了,起身叉手一礼,道:“无论过去多少年,屈直都会记着在西廉军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以前的屈直自诩清流,出来才知不过是将自己束在空中楼阁之中,在西廉军这半年至今我已脚踏实地,屈直谢将军。”
祝长乐爽快的受了这一礼,然后抱拳回了一礼:“屈大人将来飞黄腾达了我就来要好处。”
屈直大笑:“屈某等着,将军可一定记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