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劲松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我被抓后祝长乐他们刻意放出了消息,想来你早就知道我被抓之事。”
“……是。”
“那我便问问,知道我被抓后,你做了什么?”
“儿子知道父亲恼怒,但是儿子还是只能说,儿子无能,什么都做不了。”
何庆博抬起头来看向老了许多了父亲:“西廉军明明是支被我养废了的败军,可短短时间被祝长乐带成数战数胜的大胜之师,儿子留在西廉军的暗棋完全联系不上,不知是被清理了还是倒戈了,只知西廉军厉害,对她如何厉害却一无所知。知道父亲落到祝长乐手里,儿子和幕僚想过许多法子,发现西廉军水泼不进,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你设局要动黄金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在其中,很可能会淹死在那里?”
“祝长乐千方百计抓了您,定然不会让您有事。”
“你设局让马生乱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成为马蹄下的亡魂?”
“儿子相信祝长乐一定不会让您有事。”
如此狡辩啊,何劲松几乎要笑出声来,分明是想让自己就死在那些个意外里,这个被他养出毒性的儿子开始反噬他这个老父亲了。
不过既然让自己活下来了,那他怕是要失望了。
“现在,你打算如何安置为父?”
“父亲这么说儿子惶恐。”何庆博伏倒在地,也掩住了此时脸上的神情,“父亲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儿子听您安排。”
“听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