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风和周岭对望一眼,齐齐回转。
明明豪富,屋屋样样东西皆是价值连城,可太过冷清寂静的夜,让这屋里更显寂寥。
钱风轻手轻脚的进来,看闭目养神的老太爷一眼偷偷瞥向旁边另一个蓄短须的男人,那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只管说。
这时何劲松张开双眼:“他回来了?”
“是。”钱风迟疑着道:“大人说,说他一身酒气,醒了酒再来。”
“你有告知他我感染风寒?”
“是,小的不敢隐瞒。”钱风忙跪倒在地:“小的请大人拿名贴去请太医,大人,大人问我之前在哪里侍候,之后就……”
“呵。”何劲松笑了,让原本打算说话的人赶紧闭上嘴,他爹明显是怒了。
“他这是觉得你背叛他向着我了。”何劲松冷笑,何庆博把何家一众人分开安顿,多数人自打来了这里就再也未曾得见,虽说没拘着他的行动,可派过来侍候他的人全被封住了消息,完全不知那些人在何处,如今他仅有一个老太爷的空名头,身边根本无人可用。
“爹,他还跪着呐。”
何劲松瞥了眼一直养在跟前坐没坐相没个正形的幼子,得知他生病他就一直在身边侍候着,对比长子的态度他心里火气更大了。
要说老大的野心是他养出来的,次子的懒散同样是他纵出来的,倒也并非故意将他养废了,而是这样更好,能干的有一个就够了,却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对次子更疼惜一些。
“起来吧。”何劲松声音温和下来:“你避着他些,没我的吩咐不要出去,若有人要换走你,你让他来和我说。”
“是,小的谢太爷体恤。”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