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轻巧,却叫川陕总督耿鸿信惊出一身冷汗。他回头看了眼妻儿,终是落下泪来。
逃了这么久,都躲到这满地风沙的地方来了,可还是没能逃出郕王殿下和他的皇城司十二铁骑。早知道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得好。
果然官场的传言不假,一旦被郕王殿下盯上,哪怕你逃到天边也会被抓回来。
一干人等哭哭啼啼被押上了囚车,连同耿鸿信一起,挤在那小而漏风的囚车中。一个才十来岁的少年问道:“爹,我们77ZL这是要去哪儿,又要换地方了吗?”
耿鸿信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喃喃道:“还能去哪,去京城啊。”
去了京城这一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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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严循将耿鸿信一家安顿好后,便来向萧景澄复命。
他们此刻住在甘陕小城的某家驿站之中,屋子颇为简陋,但王爷似乎不以为然,拿起手边的一碗粗茶饮了两口。
“人都安置好了?”
“回王爷的话,屋里屋外皆有人看守,绝不会有问题。这个耿鸿信也算是能跑,居然一路跑到这个破地方来了。多亏王爷英明一早就查到了他的踪迹,否则还真要叫他逃之夭夭了。”
萧景澄不理会他的溜须拍马,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道:“你过来替我上点药。”
严循一听这个又头疼起来。
王爷背上的伤已快有一个月了,每日都得他帮着上药。他是个粗人,粗手粗脚的总是弄不好。偏偏王爷又不许他找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