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直到他就藩,光宗当时的太子之位才算稳固,满朝文武才彻底放心!
由此可见,福王朱常洵当年是多么的接近皇位!
即便现在,他也位分尊贵,哪怕是现在的皇帝朱栩,信王朱由检见了,也要礼让三分!
魏忠贤看着福王,老脸上笑容满面,手里的琉璃珠转的缓慢而稳当,道:“王爷,奴婢是为了三件事而来。”
福王见到这么大阵仗,心里慌乱,面上却毫不退却,冷笑道:“为了三件事你就敢围我的王府,你知不知道,我一道奏本就能要了你的脑袋!”
魏忠贤微微躬身,脸上谦卑地笑道:“奴婢自然知道,不过王爷最好听奴婢说完。”
福王小眼睛瞥着四周,冷哼一声道:“有话可说,有屁快放,本王没空听你闲扯!”
魏忠贤直起腰,目光中带着寒意,悠然道:“第一件:挺击案。”
所谓的“挺击案”,就是当初福王的母妃,郑贵妃,命心腹宦官派人行刺皇太子朱常洛,也就是后来的光宗皇帝,结果刺客打伤门卫后逃跑被抓,绕来绕去,此案到了当时还是刑部侍郎的张问达手里,这位可不是吃素的,也不买郑贵妃的账,亲自翻查,一查就查到了郑贵妃与她的兄长郑国泰身上。
张问达利用清流散播出去,一时间京城物议沸然,满朝文武嚷着要万历给交待,万历都被逼的没辙,最后还是郑贵妃用了手段,逼迫皇太子朱常洛亲口下诏不追究,才算是了结这一大案。
福王一听就浑身一哆嗦,他当年尽管没有参与,却深知其中详细,现在的皇帝又是朱常洛的小儿子,他头上顿时冷汗涔涔,说不出话来。
魏忠贤笑容更多,道:“第二件:红丸案。”
所谓的“红丸案”,就是郑贵妃想方设法给已经继位的光宗下毒,使得他继位短短一个月就暴毙而亡。按理说这件事也是大事,可最终也还是不了了之。
福王不敢说话,脸色苍白,浑身都在抖索。
他身后的一干人,包括朱由崧都惶惶不安,心里早已经吓破胆。
魏忠贤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笑的这么开心,又道:“第三件事,移宫案。”
“移宫案”,就是李选侍扣了当初的皇太子朱由校,学郑贵妃要求加封太后,与朝臣起了激烈的冲突,背后就是郑贵妃在指使,企图把控皇帝,垂帘听政!
福王满头大汗,口角哆嗦,不停的眨着小眼睛,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郑贵妃并没有死,现在还活在宫里,朱常洵完全知道到京城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忠贤手里的琉璃珠转的快了起来,凑近福王,笑容阴测测的道:“就凭这三大案,杂家就地处决了王爷,王爷可有怨言?”
福王手拼命的擦着冷汗,脸色苍白,呐呐说不出来。
当初他也发疯的想做皇帝,虽然没有参与三大案,可其他阴暗事情也没有少做,即便不提这些,单凭他母妃郑贵妃所作所为,灭了他们福王府也是理所应当。
魏忠贤看着福王六神无主的神色,心里越发的痛快,眼神里越发的有豪翻腾,道:“王爷应该知道,想要翻查三大案的不止是皇上,清流、尤其是东林党,无时无刻不想着,前些日子信王还想重编《三朝要典》。”
福王浑身抖的厉害,眼神充满了恐惧,看着魏忠贤,语气苍白的道:“你想怎样?”
魏忠贤手左手一拿出来,一条白绫扔在地上,淡淡道:“王爷一命,换的福王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