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自严沉色一会儿,看向孙承宗道:“孙大人,不如你与申尚书即刻进宫,求见皇上,问个清楚。”
没有两大营护卫,就是将京城置于危险的境地,孙承宗点头道:“好,申尚书,随我去景阳宫吧。”
申用懋站起来,道:“是。”
毕自严看着两人离开,沉色道:“待各巡抚,总督离京,我们的政务要重点转向‘税务’这一块,尤其是顺天府,到时候要尽全力帮扶,务必尽善尽美,给天下做一个表率!”
“遵命。”一群人抬手。
尽管“新政”的要素很多,可重点都是在“税务”上,至少目前是。
孙承宗与申用懋来到御书房,曹化淳在御书房前微笑着挡驾,看着两人道:“二位大人,皇上的心情现在很不好,还是不要见了。”
孙承宗自然知道皇帝心情不好,可两大营的调动非同小可,迟疑一会儿,他道:“曹公公,关于两大营的调动,皇上可还说了其他?”
曹化淳摇头,道:“皇上并没有说其他。”
孙承宗很想见朱栩问个清楚,又知道不是时候,毕自严都被挡驾,他被挡一次也属正常,只得道:“烦请公公转告皇上,若有空请召见我。”
孙承宗却不知道,朱栩已经离京好几个时辰了。
曹化淳笑着点头,道:“杂家一定转达。”
孙承宗点点头,与申用懋又返回内阁。
没有多久,孙承宗在景阳宫被挡驾的事情就传遍京城,都在猜测着皇帝是真的是生气了,可能会有雷霆之怒降下。
包括内阁在内,一群大人们越发警惕,安静的皇宫让他们心里忐忑!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离开京城,去往天津卫的镖局车队停了下来,在路旁生火,做饭。
一路上朱栩终于知道了女孩与少年的名字,女孩叫做王琼玉,来历不详,男孩叫做在李如靖,来历同样不详。
坐在火堆旁,朱栩,曹变蛟,王琼玉,李如靖,四人拿着粗糙的番薯饼,一边煮着汤,一边听着不远处车队的人闲聊天。
“这一趟,最起码能赚百两银子吧?”
“不知道,这是陶掌柜委托的货物,据说是要出海的,卖给那些番邦之人的。”
“管他的,我们只顾我们自己,这一个月下来,最起码小三十两,够家里用了”
“要我说啊,日子确实比几年前好过了,听说朝廷在搞什么‘新政’,会惠及天下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假我不知道,反正我只是想多跑几趟,送我儿子入书院”
“等会儿,书院我听说是免费的啊”
“朝廷的那个是免费的,可人数有限,考进去很难,我是说,那个同斋先生办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