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太阳穴鼓起,咬着牙恨声道。
这一局,要么胜,要么败,胜会胜的彻底,败也会败精光!
北直隶已经失控,除了东厂与顺天府,各地的衙门也开始对士绅“抢劫”,大肆的清洗。
由南到北,处处都是官差抓人,抄没家产,偌大的官道上挤满了囚车,“赃物”。
不知道是不是有“默契”,这些人都极少去骚扰普通百姓,哪怕是大一点的商户都没有被波及,通通都是冲着“士绅”去的。
北直隶发生这样的“骚动”,即便有着“正义”,也难以让天下人,尤其是读书人接受,一道道弹劾的奏本飞入通政使司,最集中的就是魏忠贤,其次是陈奇瑜。
这场“骚乱”只限于北直隶,其他各地还算平静,只是越来越多的“士绅”感觉到危险,千方百计的“谋求自保”。
聊城。
朱栩的船队停在这里已经不少日子,山东各级官员都求见过,除了巡抚与总督,再没有人减去过。
船上的“皇帝”经常会下船走动,只是保密严密,一般人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着穿着龙袍的年轻人出出进进。
“皇帝”坐在软塌上,斜躺着,正看着一本书,专心致志。
在他不远处,曹化淳侍立,微低着头,恭恭敬敬。
“皇上,您的参汤。”一个捧着盘子,小步走进来的内监,来到“皇帝”近前,低声道。
“皇帝”头也步态,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内监放下碗,又小心的看了眼“皇帝”,这才无声退下。
他一走,曹化淳就缓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皇帝”待那内监一走,连忙起身,小跑来到曹化淳身边,躬着身,低声道:“公公,现在怎么办,小的怕汤里再有毒”
曹化淳抱着浮尘,神色如常,道:“倒入花盆就是,然后睡觉。”
“睡觉?”这小内监一愣,不敢违背,慌忙点头道:“是是,一切都听公公的。”
退出去的内监悄然与几个人擦肩而过,那几人都不漏声色,各自忙各自。
月上柳梢头,月儿半圆。
朱栩的船队里静悄悄的,黑灯瞎火,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黑暗中人影来回的穿梭,悄悄的放置着什么,交错离开。
四艘船都是如此,到处都是黑影,在暗中穿梭。
曹化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船,在岸边不远处,静静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