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的人哪里肯理会,沈家的妇孺一个没有放过,全都被抓走了。
另一波人踹开了礼部侍郎钱谦益的府邸,钱谦益正在准备今年的科举,看着东厂的人来,神色不变,坦坦然然的道:“放过其他人,本官跟你们走。”
领头的番子冷冷一笑,道:“不用了,一个都不放过,谁敢反抗,就地格杀!”
钱谦益眉头皱了皱,阻止家人反抗,挺着大肚子,跟着他们走。
东厂两千多缇骑,遍布京城,从六部尚书侍郎开始,而后就是那些大小官末流吏,在家的抓,不在家的抓妇孺,整个京城都被东厂“占领”。
孙承宗很快就知道消息了,脸色阴沉的可怕,道:“你就不怕我动用巡防营剿除你东厂吗?”
魏忠贤眼神里露出残忍之色,道:“来不及了,巡防营一动就不是抓了!”
孙承宗双拳紧紧握起,这一刻他恨不得手劈了眼前的魏忠贤!
本来只是京城外面乱,现在整个京城都一片混乱,除了东厂四处抓人,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无数乱民,四处抢掠,甚至还冲击皇宫!
“景正无德,肃清昏官!”
“割除弊政,复兴大明!”
“杀啊”
安远侯之子等人冲到了东门前,喊杀声响彻京城上空,震动云端!
“快跑啊,乱民攻城了”
“快跑,快跑”
“乱民来了”
“着火了,快救火”
“放开,这是我们家的”
“杀人了,杀人了”
京城的百姓们都疯了,大喊大叫,四处逃难。
即便没有人跟孙承宗报信,他也从嘈杂的声音中听出大概,脸色越发的冷漠。
魏忠贤看着不远处,单身一个人的孙承宗,笑着大声道:“孙阁老,皇上的后手在哪里?只要乱民进城,巡防营三万人,大势之下,我就能占领皇宫,逼迫太后下懿旨,到时候恢复太祖祖制,自然从者云集,哪怕有人不服,也无可奈何”
孙承宗沉着脸,没有说话。
当年张居正多厉害,在世的时候,六部俯首,连皇帝都被压的死死的,天下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可他死后如何,他那些亲信党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