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廉极其了解尚丰,看着他的脸色,背影以及避着他的态度,心里有些沉重起来。
尚廉出了宫,在门外站着。
没有多久,尚桐就脸色异常,神思不属的走出来。
尚廉一把将他抓到墙角,冷声逼问道:“说,王跟你说了什么?”
尚桐看着尚廉,眉头皱了又皱,还是道:“王要我监视天朝军队,确保他们离开琉球,并且,不允许他们返回。”
尚廉心里沉重,又暗自恼恨。
他知道了尚丰的意思,就是担心明朝吞并琉球!可明朝要是有心,琉球挡得住吗?这个时候耍这种小心眼,简直是蠢不可及!
尚廉心里担忧,要是让曹文诏察觉,可能会有大祸,更会惹怒大明朝廷!
尚廉沉着脸,以一种强硬,逼迫的语气,冷声道:“记住了,老老实实的听上将军调遣,其他的话不准多说,事情不准多做,要是让我发现了,我灭了你的族!”
尚桐心神一凛,连忙道:“是!”
在琉球国,尚廉的威望要远超尚丰,他说的话,比尚丰管用!
尚廉赶走尚桐,看了眼王宫,犹自皱眉。
尚丰态度突变,这会严重影响琉球与明朝的关系,琉球本就内忧外患,要是再得罪了大明,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不行!”
尚廉心里不安,叫来马车,又向着曹文诏等人的驻地赶去。
曹文诏等人这会儿正在训练萨摩营,虽是临阵抱佛脚,也是因为这些武士实在是太差劲,完全没有纪律性可言,简直就是散兵游勇!
桦山久守站在曹文诏身侧,一直躬着身,微低着头。
曹文诏对他这个习惯很不喜欢,纠正了两次也懒得管了,开口道:“若是你要返回萨摩藩,用什么借口?”
翻译一说完,桦山久守连忙向曹文诏躬身,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翻译道:“回禀上将军,九州岛近年饥荒遍布,幕府与藩国横征暴敛,加上幕府禁止天主教,九州百姓是民不聊生,怨声沸腾,四处都有起义,去年还有三万大军入九州镇压,所以,桦山久守只要打着‘打倒岛津,活命有地’的旗号就能站住脚,然后到江户活动一番,他就能取代岛津家,成为萨摩藩的藩主,也就是萨摩守。”
曹文诏不在意的点头,道:“嗯,明日你以为先锋,收拢各地的萨摩武士,扩充实力,然后直接回攻鹿儿岛,我会任命为你新的藩主,给你足够的支持!”
翻译一转译,桦山久守面露激动,连忙躬身道:“哈!”
曹文诏没有再多说,也不愿意看了,转身就走。
这些萨摩武士实在是不堪入眼,比之明朝以前的破烂入骨的卫所还不堪。
刘文阗等人也是如此,明朝现在的军队是经过多年严格训练出来的,早就脱胎换骨,他们的眼界也都高了,这些武士着实不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