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烨站在一旁,小眼睛发亮,显然对于这样的事情蠢蠢欲动。
小慈煓小腿晃悠,晃晃悠悠的跑过来,侍女们惊吓的跟在边上,深怕四殿下摔着了。
朱栩感觉到这几个小家伙玩疯了,得控制一下,道:“钓鱼就不用去了,明天,你们继续去烧瓷。”
三个小家伙一愣,现在他们对在河里抓鱼正兴奋,对烧瓷已经兴趣大减,但烧瓷,似乎还有一点吸引力,三个小家伙对视,有些难以决定。
朱栩推开三个小家伙,将小慈煓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儿子,你想玩什么”
小家伙挥舞着手,呀呀呀的叫着,小脸那就一个开心。
朱栩在行辕玩的是热闹,开心,可行辕外就是一片焦躁了。
从南昌府到饶州府,大小官员就没有一个安生的。当今皇帝是什么人,那是到哪里哪里就有事的主,破天荒的出京“避暑”,稍微聪明的一点,谁会信?
这些人的担心还可控的,但洪承畴就不同了。
尽管带来的人他不能完全控制,但他作为多年总兵,在江西多年,能用的人还是很多。
朱栩行辕内的事情或许他所知有限,但朱栩出了行辕的一举一动很快就会落入他的耳朵里。
眼见朱栩若无其事的四处溜达,真的好似来避暑,洪承畴心里越发不安。
他身边一个侍卫,是他的绝对亲信,神色凝重,道:“大人,皇上这到底要干什么,这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洪承畴站在一出瞭望塔,感觉燥热的风,儒雅的脸上皆是晦暗之色,道:“这就是皇帝的作风,当他隐忍一件事的时候,往往就预示着他在图谋更大的事情。”
这个侍卫皱眉,不解的道:“皇上还要图谋什么?大明还有什么事情是皇上做不到的吗?”
洪承畴轻叹一声,道:“这个问题不止是你,只怕内阁那些阁老也想问。咱们这位皇上,所图谋的是旷世未有的大业,现在隐忍不对我进行处置,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了。”
侍卫神色一惊,道:“那,皇上到底要大人做什么?”
洪承畴摇头,道:“不知道,但一定是一个很复杂,让我无比难受,痛苦,而又拒绝不了的事。”
洪承畴仔细研究过崇祯以来的一系列大小事情,他从中得出结论,背叛当今皇帝的人,没有一个会简简单单的死去,这些人,死对来说已经是奢望。
如同现在他的!
侍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牙,沉声道:“大人,要不,跟皇上认罪吧?即便是斩立决,也比如此煎熬的痛快!”
洪承畴脸角抽搐了下,没有说话。
实则上,他没有选择,认罪不是皇帝给他安排的路,如果走错了路,那就不是死不死,死几个的问题了。
侍卫见他不说话,道:“我收到消息,江西的军队有易动,绕知府附近有所针对。”
这个“针对”第一目标是为保护皇帝,第二嘛,就是弹压一切潜在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