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武视若未闻,他从不做多余的解释,更不愿再无意义的争执上浪费时间。
救护车来的飞快,只是这次一带就带了两个人,到了医院后,急救室的红灯亮起,坐在外面长椅上人并没有如热锅上的蚂蚁而是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
阮寒武在联系人查那辆车,把各项指令传达下去,他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蓝牙耳机没有关过,修长的指在键盘上健步如飞,一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丝毫不慌乱的模样,如果不是面上的阴沉和焦躁暴露了他的内心,任谁从动作上都看不出这个人在爆发的边缘。
而池宴安也在联系池家的势力在查,直到被出来的医生找到。
主治医生穿着深蓝色的手术服,面上戴着口罩,是个中年女人,她的面色凝重:“池先生,您的太太现在情况很不好,有出血的迹象,我们医院的rh阴性血存量不足,现在正在联系其他医院,也试着这rh阴性血联盟取得联系,但最快也要几个小时后,您知道,时间是不能拖的”
很多年以前。
苏佩文产子的时候,也血崩过一次,那次医院的血库也是不足,情况万分凶险,如果留下这个孩子,大人肯定就没了。
医生已经给出选择,保大还是保小,池宴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保大。
池宴安脸色极差,作为池家的当家人,他是气压一般人是承受不来的,医生也有不小的压力,她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简单站起来:“是rh阴性血吗,我是,我可以献血。”
一旁的阮寒武皱起眉:“简单。”
就在昨天,简单才因为贫血住了院,身体还虚的没补好,这个时候再鲜血,傅楼归要是知道了怕是心疼的发疯。
简单挤出抹微笑来:“我年轻,没事的,需要多少血抽我的。”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两句话,池宴安看简单的目光却变了,那是一种深沉的,掺杂着太多情绪的目光,看的简单心里有点难受。
池宴安拍了拍简单的肩膀:“好孩子。”
世间因果,不过一个轮回,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当年妻子为了这个孩子鬼门关走个几回,现在这个孩子尽全力来救妻子的命。
简单对池宴安又敬重又有些亲近,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拥抱了下池先生,出口安慰:“您放心,苏先生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