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

“是啊,追回。”秋山竹晚笑了起来:“刚才没和您说吧,‘浊鹰’先生每个月为孤儿院打的巨额钱款,是从组织的账上拨的。”

这件事,还是他查了‘浊鹰’的账户才发现的异常。

稻川会是每天有多少钱进账,才能发现不了长达几年,每月固定时间五十万到两百万的贪污的异常。

院长动作一顿,继续迈动了步子:“是吗。”

秋山竹晚勾了勾唇,觉得这事实在有趣。

以‘浊鹰’的视角来看,就是院长不肯接受他‘堂堂正正’挣来的工资的补贴,但是可以接受类似于‘劫富济贫’的挪用账目,以为自己被院长原谅了,一生被自己的臆想欺骗。

算可悲,还是算幸运?

接下来的路途,两人皆无话。

在绕过去往图书馆的走廊的拐角后,先入耳的,是一阵小孩子的尖叫。

秋山竹晚看了眼院长,他似乎早有预料,面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脚步加快了些。

秋山竹晚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哭声并不是图书馆,而是离得很远的偏僻祷告厅。

在象牙白的上帝像的正前方,穹顶上的水晶灯的正下方,一个身形消瘦的女人吊在空中,身子在空中摇摆,脸色青紫,舌头从唇齿间伸出,有点滴液体低落在碎花纹的地砖上,尸体旋转过来,胸口正中,插着一只银白的十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