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扬威也算了,还搞什么钢珠,先天不足确实需要后天来凑。
可他觉得这位先生整错了地方,不如在脑子里镶满水钻,看起来更货真价实些。
诚然,靳文彦可以说出“我家甄甄对金属过敏”这类话来反击他,可这关系到郁甄的隐私,无论他和郁甄关系如何,那都是他的妻子,粥粥的妈妈,他不能为了一时畅快口不择言,更不允许别人这样别有深意地谈论她。
总而言之,何辞西这样一头欠揍的老毛驴,根本不值得他浪费一点时间。
靳文彦淡淡地俯视着何辞西,语气不变:“郁甄知道你来找我吗?”
这种话一对峙就会被揭穿,撒谎没有任何意义。
“郁甄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想,如果你真的爱她就要给她自由。我实在看不出你能给她什么,总不能让她把青春都耗在你身上吧?而我就不一样了,”何辞西叹了口气,演上了,“我能为她做这么多,你能为她做什么?”
靳文彦看他眼神渐渐变得幽深。
如果是他从前的助理见了,会知道哪怕他外表依旧从容温和,心里却已经积攒了不小的怒气,而他这人有极强的情绪控制力,一般人很难让他动怒。
靳文彦语气依旧称得上温和:“也许,我能为她报警。”
何辞西:“……”
靳文彦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何辞西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按住了他打电话的手,当场就怂了。
离开时简直是老毛驴装了电动马达,跑得比谁都快。
靳文彦站在窗口平息了心情,待到一阵风吹过,他复盘了何辞西的话,确定这人话里真真假假,不值得相信,才又按了电梯去找郁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