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纶问:“这个党……该是怎样一个党?”
周煌道:“该是一个大家一看就清楚它所求为何的党,能吸纳天下所有人,即便不是选人,也都能支持我们。所以我们该将此党的主张广传天下,国人皆知,就如当年的……同盟会。”
刘纶拍掌道:“同盟会当年是为求南北合一而立的,现在我们所求,依旧是国家如一,不若还叫同盟会罢!”
周煌愣了一下,接着缓缓绽开笑颜:“同盟会……”
他看向那两个探子:“两位觉得如何?”
探子瞠目,半晌后,年轻的一个道:“真是一心为公,那自然好!”年纪大的一个道:“可谁知你们真心呢?”
周煌和刘纶对视一眼,同时笑了,刘纶道:“就如火车,造出它是为了动,为了跑得快跑得稳,之后再考虑刹车的事,这只是开始啊……”
下午,政事堂大议厅,例会继续。
“吕宋事该有定论了,撤都护府之事太急,贾一凡走时,竟然还有吕宋报人当面诘难,这说明吕宋人还心存不服,就该照北方例,重启训宪!”
“报人不过是个例,继续施压,难报又出什么篓子。若是训宪不成,莫非又再派红衣去军管么?”
“南洲挂牌走私之势愈演愈烈,我看得把各州总督之职完全收回政事堂,光靠法司律司,不足以监管各州。”
“南洲偏远,几如东洲,总督由各殖民公司代任已是惯例,收归政事堂,一方面会引得南洲人不满,一方面又大开贪渎贿赂之门,海外官风已糜烂不堪,还要在南洲再烧一把火么?此事最好只在南洲设立海关署衙,把挂牌走私之风压住就好。”
“福建提案要自建福泉铁道,所费自己筹措,朝廷出力协助,到时朝廷占两成股份,我看这个口子可以开了。”
“那怎么行!?开了这口子,朝廷根本应付不过来,先不说没办法循着全国一盘棋建铁道!等各地和民人自建了铁道,朝廷还得担着桩桩责任,却又拿不到利,平白受累。”
阁臣们围绕几项要务,争论不下,实在争不出结果,只好齐齐看向李克载。
“这个……”
李克载心说看着我干嘛,我来拿主意?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