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明白?古往今来,有几人做到三不朽?咱们的陛下,怕眼睛就是看到这上面去了,和咱们根本不在一条线上啊!”韩爌苦笑着解释道,他倒是觉得自己理解了皇帝的意图。

“啊!阁老的意思是陛下要立功,立德,立言了?这可是三不朽啊!”何如宠得韩爌提醒,立刻惊问道。三不朽这东西,古往今来,能有几个人做到?就连大明的开国皇帝也没能做到呢,这可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了。

“何大人难道以为,陛下吃饱了没事干,在咱们儒字头上弄一刀?”韩爌苦笑着反问道。

“还是阁老睿智,如此一说,陛下的所作所为,就合理了,如今陛下功那是不用说,逼平了东虏,收拾了蒙古人,关外的态势,倒是越发的对我朝有利,要赢,也绝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时日的问题了,再算上陛下对海上的雄心,说句开疆扩土,四海清平,也不为过,其功,怕是直追我朝开国太祖的;立德就更不用说了,千万两银子赈济,这事,可当真是前无古人了,立德,那是在有史以来都是数一数二的;倒是立言这事,陛下还唯独欠缺了不少,如果要有和立功和立德相匹配的立言,这言,怕小了还不行……,算来算去,也只有在咱们儒字头上动一刀了,想来也只有这个言,才配得上前面二物了……”何如宠一下子就脑补出皇帝为什么在儒字头上动刀了,这三不朽之说配合上皇帝的言行,那真的就是完美的解释了。

“何大人明白了就好,故此说,咱们的陛下,那雄心可是不可小觑的,即便是咱们这些陛下身边重臣,也难以企及陛下的项背啊!”韩爌苦笑着说道,更是满脸的无奈,心里更是无边的遗憾,自己太老了点,如果能年轻个十岁,……生不逢时啊!

“下官明白了,明白了!陛下做事,果然不是无的放矢,果然是有目的的,这三不朽,古往今来,能做到的人,不过区区几人,如今陛下,怕是看上这个了,那黄宗羲,就是……,怪不得,怪不得……”何如宠也是满脸的苦笑和无奈,原来皇帝是看上了三不朽这个东西,却又唯独缺一个和立功立德相匹配的立言,这天下独尊儒术,要立言,也只有在儒字头上想办法了,给儒字一刀,也是必定的了,想跑,那是没门。

“唉,陛下做事,拿捏的那个准啊……”韩爌又自嘲道,一想到皇帝为了这事找了黄宗羲那家伙出来当立言的“炮手”,韩爌更是苦笑、无奈加自嘲,皇帝这一手,算是拆了他们东林党的招牌、大义去给自己装点门面去了,他除了苦笑,就只能苦笑。

“……”何如宠也是直摇头,觉得除了憋屈和无奈,就只能是干瞪眼,儒字头上这一刀,怕是挨定了。

“陛下有旨,今日早朝改在平台召见……”一个小黄门高声传旨道,还在议论纷纷的大臣们纷纷停下议论,该在平台里开早朝?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啊!

……

平台。

“今日在平台上朝,地方狭小,也就随便一点吧,无需那般隆重!”杨改革先到了平台,见来的大臣们有集体下跪的趋势,立刻出言阻止。

“谢陛下隆恩!”众臣谢过之后,今日的早朝,也就开始了。

……

“今日把诸位卿家召到平台里上朝,也是事出有因的,诸位卿家也就都挤挤吧,能站进来的尽量站进来。”没有太多的规矩,杨改革就开始办正事了,这个平台里,除了有宝座,中间更是放了一个大沙盘,众臣只能为在沙盘两边,一个个怪异的看着皇帝。

“……最近朝廷不断接到各地气候异常的奏报,想必诸位卿家也都知道吧。”杨改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