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本汗也要和孙承宗过过手再说,即便是败,也不能就这样走了……”黄台吉再次说道,话语中,带着一些萧然。

范文程低着脑袋,觉得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至于怎么办,那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既然大汗要打,那就打吧,不过,范文程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大金会输。

“……不过,宪斗说得也有道理,这事,也得尽早准备了,哎……要战便战,要战便战……,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哇……”黄台吉似乎是一个人在喃喃自语,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

二十六日,送战书,约定决战。雨天。

……

二十七日,送战书后的第一天,天气又放晴了,除了斥候战绞杀的厉害,并无太多的事。

……

二十八日。

夜深得很。

三岔河的海上,灯光点点,照亮了一大片的海,波涛起伏着,不断拍击着船舷。

如果能站在高空,就可以看到,从三岔河往西,海上的灯光从来没有中断过,每隔几里,就会有一艘船只点着灯,充做灯塔,为来往的船只照亮航路,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从三岔河到锦宁这条二百里的航路,也没有中断过。

一艘艘的船只,依旧在运送着什么,在黑夜里,劈波斩浪。

三岔河。

一艘从锦宁而来的战舰,稳稳的靠在了一艘巨大的战舰边上。

“阁老!……”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经泣不成声的在行礼了。

“自如辛苦了,无需多礼……”孙承宗笑呵呵的挽起袁崇焕。孙承宗给毛文龙的一番话,倒是打开了思路,既然鞑子可以玩阴的,可以使暗箭,没安好心,那么,他倒是也可以使暗箭,玩些阴谋,孙承宗决定了打仗,就立刻动用海上的力量,将远在锦宁的袁崇焕连夜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