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反问道:“能不能把制枪的工匠圈起来?”
“没可能。”金求德断然说道:“朝廷是不可能同意福宁镇垄断所有军器生产,现在朝廷宁可让商人造兵器然后买,也不愿意把武器制造的权利下放给福宁镇。”
“能不能让大人去和陈、魏两位大人说说?”
“他们可不是侯洵,他们是大人的盟友,不是大人的手下。”金求德冷冰冰地说道:“何况他们还要从中拿钱,那些去福建的官员估计已经给过他们孝敬,怎么可能同意把他们一下子都撸下来,除非干脆交给工部,把所有的工匠都抓来京师由工部负责生产,可是这样我们能答应么?”
李云睿无话可说。
“对山东的补充暂时停止。”
山东一带的战斗并不激烈,东江军不敢进行任何正面对抗只敢打游击,整整几个月的战斗,山东的损失不过数百人,其中病倒的比战损还要少。和上次不同,新军这次是和友军分开行动的,进军路线绝不重叠。新军每占领一地,就会安抚百姓,帮他们重建家园。当然,朝廷马上就会向这些从叛贼手中解放出来的地区派遣地方官,不过在地方官到达之前,新军有相当长的时间给百姓留下好印象,然后抢在地方官抵达前离开,会有友军部队来保证这些地方官的权威、并执行他们的命令的。
金求德对兰阳一战很不满,如果不是杨致远还在生病、贺宝刀抽不开身,他真想立刻解除贾明河的指挥权,如果老老实实地向开封推进,那么损失不会这样大。对此镇东侯倒是显得很宽容,他称贾明河的计划如果能成功,那么确实是最快的方法,比老老实实正面进攻损失还要小,而且不会给未来留下后患。
“可是他没成功,对不对?”当时金求德这样反问镇东侯。
镇东侯替贾明河开脱,使得金求德很不满。不过许平这个祸患的出现,金求德要负主要责任,金求德感觉镇东侯知道这一点,但是没有点破或是责备过他,所以既然镇东侯不追究贾明河的责任,他也就不说什么,毕竟更紧迫的问题是如何给河南的新军补充兵力。
“等到大人说服了朝廷,再抽调一两个营去河南,就什么都解决了。”
“如果朝廷同意派出更多的营的话,我觉得应该从山东抽调部队去河南,然后让新派去的营顶上它们的位置。”今天杨致远抱病来到狼穴。
“为什么?”
“因为许平的部下已经打了很多仗了,而我们的营里大都是才训练三个月,连血都没见的新兵,至少山东的部队已经和季退思他们摸爬滚打过几个月了,就算没打过几仗,可是胆子多少练出来一些。”
“以前在辽东的时候,我们营里也大半是才训练三个月的兵,建奴打过的仗比闯贼要多的多。”
杨致远摇头道:“可是当时并没有那么多,建奴也没有仿效我们的军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