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汉心头震动,一时无言,他知晓秦城去意已绝,也知道此时他该做什么,随即大声保证道:“将军放心,末将保证照看好伤员,并将俘虏安全押解到逐郡!”
“如此,有劳了。”秦城微微抱拳,随即扭转马头,带着集结完毕的骠骑营再次踏上征途,向北而去。
马汉站在原地看着骠骑营远去的背影,心情一时不能平静。
良久,马汉看着火光下的战场,喃喃道:“若是知晓活着的人必定继续死去的人的意志,便是血染疆场战死又何妨?”
“战死易,战活难。”身后,马汉的亲兵队正若有所感道。
“哦,何解?”马汉问道。
“死则死矣,活着,便意味着还有更远的征程。”这个队正叹道。
“还有更远的征程要走……”马汉低声重复了一遍,然后坚定道:“直至战死的那一刻。”
……
秦城领军打着火把一路北上,行进方五十里,便看到前方一个村落火光大作,人声鼎沸,焰影幢幢。不消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撤退的匈奴骑兵在发泄、在抢掠。
没有多说一个字,秦城拔出长刀,道:“杀!”
“杀!”刚从上一片战场下退下来的骠骑营,再次举刀投入了新的战场。
黑夜中,火光更甚,人声更沸。
伊雪儿应该是留了个心眼儿,所以骠骑营还未奔至村落时,匈奴骑兵便开始撤退。不过即便是如此,也少不了几百匈奴骑兵来不及撤走,成了骠骑营的刀下鬼魂。
杀出村落,骠骑营未作停留,赶着匈奴骑兵向北而行。
这一路奔行,从入夜不久到天明,又从天明到日中,所有的人都没有停下一刻。前面奔走的匈奴骑兵如此,后面追赶的骠骑营也是如此,间或有匈奴骑兵落伍,便被蜂拥而上的骠骑营众将士剁成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