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惦记着后世时候的名人韩非子,因此特意告诉毛遂注意此事,没想到韩端还真给打听到了,韩氏王族中确实有一个叫韩非的孩子,今年只有十岁左右,是韩国贵族的后裔,算起来还是当今韩王的侄子,由于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寄居在韩召善家中,小韩非有口吃的毛病,非常内向,平日里也不和韩闯鬼混,反倒是韩闯时常欺负的对象。
毛遂还没有跟韩非见过面,听赵括提了这么一嘴,道:“能让二公子挂怀的人,必是一个小天才,韩召善就在前面,我们追过去吧!”
韩召善听着有人招呼,借着星光一看竟然是赵括和熊完的马车,赶忙叫御夫停车,道:“括公子?你们不是住在观香楼吗!怎么走这条路了?”
赵括一笑道:“侯爷这是明知故问啊!我方才打死了含章,高陵君会放过我才怪呢!只怕早就让弓箭手埋伏好了等我去送死呢!我倒是不怕,可是熊完殿下无比金贵,如果出了闪失谁也担待不起,因此我想打扰侯爷一晚,去侯爷府上暂住一宿,不知侯爷能否答应?”
韩召善哈哈一笑道:“括公子言重了,方才括公子狠狠的挫了秦人的威风,本侯高兴还来不及呢!正想敬括公子两杯,走,到本侯府上继续喝。”韩召善对秦人也没有好感,在赵括踢死含章的时候,心中无比痛快,听到赢市可能要找赵括的麻烦,尽管两个人的国家还在刀兵相见,但是却很豪气的应承下来,可见骨子里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
熊完听说秦人可能会在半路伏击,吓的脸色苍白,巴不得快些到韩召善的府上,他算是被秦人欺负怕了,成了惊弓之鸟。
韩召善力邀赵括与其同车,赵括上车后,他笑道:“本侯正有好消息告诉括公子,张平已经向大王进言希望大王从赵国撤兵,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我想括公子不日就可以回转邯郸了。”
赵括知道这不光是张平一个人的力量,张芳和张弥都动用了张氏的能量,在这个节骨眼上,韩王如果不傻的话,当然会退一步,不过赵括认为韩王不可能一下子退兵,将亲附张氏的将领牵制在外才是韩王的最终目的。
“这件事还得侯爷鼎力相助啊!没有侯爷开口,韩王那里始终不保险,这里没有旁人,我就对侯爷说几句心里话,赵括到新郑就看出来韩王和张氏之间的不愉快,我也听张平说了,这件事我始终是个外人,不好插手,不过我觉得侯爷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有一句话一定要告诉侯爷,以张制张并不能一劳永逸,让韩氏掌权才是王道……。”赵括这么说等于是在拆张平的台,不过赵括相信在短时间内,自己这些话会让韩王更信任张平,韩王为了不让人觉得被韩琳所散布的谣言左右,只有亲近张平一途了。
韩召善叹了口气,道:“括公子言之有理,可是我们韩国不像赵魏,就拿赵国来说,虽然有廉颇、蔺相如等人执掌大权,可是还有平原君和马服君这样的王室柱石,再说廉颇蔺相如之流也就是鼎盛一世而已,韩国就不同了,且不说王室人才凋零,只有我勉强算一个,单单张氏就鼎盛了近百年,开枝散叶,想要砍倒张氏这棵大树,难啊!”
“侯爷交浅言深,赵括可以感觉到侯爷的忧虑之心,我看贵公子倒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韩国的柱石之臣,其实和张氏的争斗不急在一时,张氏年轻一辈也只有一个张平,如今还站在韩王一边,只要侯爷能多培养几个像闯公子那样的人才,不出十年,张氏必衰。”赵括认为不管是韩国王族掌权也好,还是张氏掌权,只要两家继续斗下去就好,因此忍不住想要给张平和韩召善下套。
赵括所说,韩召善和韩王都合计过,奈何韩王夺权心切,等不得那么远,才有分化瓦解,以张制张的计划。
韩召善不是笨蛋,听了赵括的一席话,知道赵括是想撇清和张平之间亲密的关系,心说赵括年纪不大,心机倒是够深沉的,不过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张平和赵括事前酝酿好的,大王肯定也会知道,一切就让大王决断吧!不过赵括有一句话说到了自己心里,那就是培养韩闯,他相信韩闯在十年之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那时候韩国王族铁定能削掉张氏的锋芒。
“呵呵!闯儿甚是顽劣,想要担重任,必须要多多磨练才是,看到括公子,本侯还真是羡慕马服君的福气啊!”韩召善所说倒不是奉承,谁不羡慕赵奢能有赵括这样的儿子啊!脸上真的有光彩不是。
有时候,一句自谦的话往往会一语成真,当赵括等人来到韩召善的府上,正往宅院里走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哭喊之声,从声音上判断似乎有人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十分惨。
韩召善听着叫声眉头一皱,喝问道:“怎么回事?管家呢?”谁知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回话,韩召善满脸怒气直接奔喊叫声所在的地方奔去,赵括等人自然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全都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