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他隐约听见身后有人在说,“看吧,我就跟你们说了他是个变态,你们还不信。”
“性取向不同而已,也不至于是变态吧。”刚才要联系方式的其中一个女孩说。
“喜欢男的还不变态啊,正经爷们儿谁喜欢男的啊,”他问身边的男孩,“你喜欢男的么?”
“恶心死了,我才不喜欢。”那男孩回答的同时还搓着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俩就是嫉妒人家长得帅吧,”另一个女孩好奇说,“话说,你又不是这个学校的,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个大帅哥的啊。”
那男孩轻嗤一声,“屁的大帅哥,不过就是我小时候的一件儿破玩具....”
话音越来越远,直到原驰走进教学楼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原驰一步未停,连顿一下脚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在走上楼梯的转弯处时,他才懒懒地朝着窗外瞥了一眼,随着那张丑陋的面容倒映进漆黑眸底的一瞬,一段沉淀了很久的画面也随之而浮出记忆的水面....
沾满尘土的白T恤染了很多血,一个小男孩瘦弱的身躯就裹在这样肮脏的衣服里,他站在镜子前面无表情地欣赏着自己的模样。
他看见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看见自己的两只耳朵都在随着自己的颤抖而滴滴渗血。
看见每滴落一颗血珠,就有一朵鲜丽的花蕊在他身上盛开。
看见自己狼狈极了,也好看极了....
晚上九点半,庭柯准时下班,刚把车子刚出分局,手机就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原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