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言,”庭柯凝着目光看着他,语气极其不悦,“不管原驰是男朋友还是儿子,那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同时我也希望你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做一些你认为对的事情了,知道么?”
“什么知道么,我看不知道的是你吧,”秦浩言拉起庭柯的一只手腕,一圈明显红痕瞬间就暴露着他敏锐的目光之下,“毫无底线的纵然,全凭心情的施暴,这就是你所说的你们之间的事?”
“这跟你没关系,”庭柯挣开他的手,又把衣袖往下拉了拉,“你只需要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赶紧把他带走吧,我这儿还忙着呢。”
“嘿,还赶我了,”秦浩言也很无语,“合着我昨天跟你分析的那些话,你一个标点符号也没听进去是吧。”
“听进去了,也试过了,试出的结果就是你把原驰的思维逻辑分析错了,”随着庭柯说话的语速,他的脑海里也随之而浮现出原驰从暴戾凶狠到温顺乖巧的模样,“与其说我是他的海.洛.因,倒不如说我他的镇定剂,因为他离了我,只会疯的更加难以控制。”
“你...”秦浩言‘你’了半天都‘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是摇头叹气,“原驰没救了,你也没救了,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人各有命,可能原驰就是我的命吧。”隔着一层玻璃窗,庭柯望向迢迢夜空。
他想,夜幕的尽头就是初照的晨曦,只要一直往前走,纵然走不到日光的正中心,他也要在边角的余温中,跟原驰接最灼热的吻。
“即使你明知道他杀过人?”秦浩言不错眼地盯着庭柯,像是想从他的微表情之中分析出他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警方并没有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庭柯回过头,毫不退让地回视着对方。
“是,他在警方面前尚且构不成杀人的罪名,”秦浩言微微眯眼,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钩子,“那在你面前呢?他还是那么干净么?”
面对心理学专家构建起来的心理攻防战,庭柯自然不是秦浩言的对手,只这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