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为了防守的话,像梁丘军这样设一个营寨就好了啊,然后退后二十里再设一个营寨,这样岂不是更加稳妥么?
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谢安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妻子长孙湘雨,在计略方面还是存在着不少差距,长孙湘雨的意图,他丝毫也猜不透。
而更叫他感到奇怪的是,河对岸那两个营寨的大将人员,实在相差地太多,费国与苏信……
不可否认,苏信也是经历过三讨长安叛军的周军将领,经验丰富,可比起费国这位六神将来,差距太大了,这好像就是在说,放弃费国,再打我苏信这个营寨吧……
“诱饵么?”谢安嘀咕了一句。
“咦?”马聃吃惊地望了一眼谢安,拱手称赞道,“不愧是大人!——末将方才来到帅帐,见大人与大帅不在帅帐,便细细思忖此事,想了好久才想到,不想大人竟……”
望着马聃满脸佩服的表情,谢安稍微有些尴尬,干干说道,“好说好说……马聃,既然你想到了,便在此解释一下吧!”说这话时,谢安暗自朝着梁丘舞的方向努了努嘴,毕竟那个笨女人眼下正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很显然没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是!”马聃闻言抱了抱拳,面朝梁丘舞解释道,“大帅,此二营,有一营乃是诱饵!——大帅且试想,倘若仅仅是为防守,二主母不会在此连设二营,换而言之,这其中一个营寨,二主母是打算送给我军的……”
“送?——她不想赢了么?”梁丘舞一脸吃惊,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似乎是猜到了梁丘舞心中想法,谢安抬手一刮她小巧精致的鼻子,没好气说道,“你以为会她会白白送给我军?当然是有代价的!”
梁丘舞脸色微红,结结巴巴说道,“什、什么代价?”
“就是我等脚下这个营寨啊!”谢安哭笑不得摇了摇头,继而右脚跺了跺。
梁丘舞愣了愣,诧异说道,“我干嘛要用这个营寨去换?”
谢安无言地望着梁丘舞半响,忽而放缓了语气,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从中游率先打破僵局,而不是依靠上游的林震将军与下游的严开大哥?”
“嗯!”梁丘舞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