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俨平日除了处理政务之外并不会干涉其他,这询问战俘的事情自然落在甄尧头上,走下座位,甄尧来到杨凤身前,低沉问道:“你便是那贼首杨凤?”
“小子是杨凤,是杨凤!”经过不久前的战事,早已被张飞吓破胆的杨凤维诺的低头轻叹,哪里看不出他是纵横在冀州各郡见的强匪。
甄尧见杨凤一直低着脑袋,皱眉说道:“抬起头来说话,声音这么小,是没吃晚饭吗!”
杨凤倒是很想说自己确实没吃晚餐,但他哪敢在此时与甄尧拌嘴,略微抬起脑袋,低声道:“小子犯浑,冒犯了少爷,还请少爷给条活路,小子以后不敢再来了。”
见杨凤开口求饶,甄尧冷笑道:“哟,才刚被抓来就想让我放了你?那我一夜工夫岂不白费了?你可知道我是谁?这样的要求也敢提!”
杨凤此刻已经看清了甄尧模样,不过是一少年郎,而首座坐着一位青年,杨凤虽然有所猜测此二人必有一人是甄家公子,但拿捏不准不敢胡说,只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小子不知,小子该死!”
“不知道没关系,你只需清楚本少爷有权处置你就好。”甄尧闻言轻笑,开口道:“想要我放了你也容易,把你这段日子的恶行都给我说说,看你到底做了多少恶事!”
杨凤听罢沉默一阵,随即开口将自己出生以来做的恶事都细说一边,从幼时偷邻居家的鸡到长大后的杀人劫货,之后加入黄巾更是误作非为,烧杀掳掠无恶不为。
一番恶性说完,在场众人无不怒视杨凤,若非甄尧眼神示意,张飞早就一刀子结果了这畜生。杨凤说完后,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泣声道:“还请少爷放我一条生路,凤这等污浊之人,杀了只会脏了少爷的手。”
甄尧见杨凤要拉自己裤腿,连忙抬脚将其手臂踹开,冷声道:“我且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我毋极有金矿的?你要想仔细了回答,这可关系到你身家性命。”
“是,是小子无意间大听到的。”杨凤低头说道:“那时小子还在常山,一次碰巧抓到了一个身居毋极的小贩,那小贩为了活命,便告诉凤毋极有金山,里面全都是宝贝。”
“小贩,哼,笑话!”甄尧闻言冷喝道:“你莫要迋我,寻常小贩如何能知道我毋极机密,我看你是想死了。你们把他拖出去,活生生的喂狗!”
甄尧说完,静立两旁的兵卒一齐上前,便要抓着杨凤往外走。见自己即将落入犬口,杨凤急声高呼:“别啊,公子,我不想死啊,的确是一个小贩说的,他说他是毋极陈家食客,偶尔也做些买卖。”
总算听到了点有用的消息,甄尧右手一招,开口道:“停,把他拉回来!”
甄尧双眼直望杨凤,一字一顿的开口道:“你且说仔细了,那小贩是怎么和你说的。”
“那小贩起初只说毋极有金山,凤不信,便把身份说与凤听,乞求凤给他一条活路。之后凤开始打听这个消息,于毒和李大目他们也得知了金山一事。小子自不量力,以为有财可得,便与他二人商议着走进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