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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佐胁良之说的那位,又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天,我和佐胁良之一起前往山顶,按照佐胁良之的记忆,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所在。他还特意找寺僧借了一支长枪,看来还真准备比划比划。

可惜的是,我们一直等到中午,佐胁良之口中的人还没有出现。

“不会是你的幻觉吧!”我怀疑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暗中看了好一阵呢!后来她似乎发现有人偷看,就迅速的下山去了……我道路没她熟,所以没赶上。”佐胁良之辩解道。

“你不早说!”我哭笑不得,“肯定是避着人在练功,现在我们在这里,人家怎么会来?”

“那怎么办?”佐胁良之有些沮丧,“我是觉得她既然练枪,肯定爱好武艺,所以……”

“所以想借故接近对方,是吧?”我很有些惊奇的看着他。

真没想到,佐胁良之还有这样的心思啊。用中国的话来说,是所谓的性情中人;用这个时代的话形容,就是倾奇者。但是,他的“倾奇”和之前的利家显然大不一样,却是很合我们后世的观念。我忽然决定帮一帮他。

“既然武会不成,那就文会好了!”受周围环境的熏陶,我似乎也起了一些雅念。想到买给浅野长吉的《古今和歌集》中的一些句子,我顺手拿过佐胁良之的长枪,在地上划了四句:

“山花烂漫处,依约是芳邻。久待无人至,折花空负情。”

等我划完,佐胁良之歪头看了两遍,摇了摇头:“实在看不太懂。”

我只好主动为他讲解了一番。

听了之后,他对我大是佩服和感激,却又担心的问道:“她能看的懂吗?”

“放心,能够在这座寺中常住,至少得有几分雅意吧!”我解释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大发兴致。文武双全的奇女子,在这个时代恐怕比熊猫还要珍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