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竟是青奴这丫头的一曲柳浪闻莺在无意之间破开了她的心防不成?
想到这里,萧挺的心不由得突然一下火热了起来。
※※※
说走就走,萧挺在这里本来就只是暂住,并没有什么东西,更何况青奴每天来往于家里和青羊观之间,那换洗的衣服都是每天拿来,再把换下来的衣服拿走的,所以,这里只需要简简单的收拾一个小包袱,便也没什么剩下了。
当下三个人出了门,青奴低着头先拿着那小包袱出去安排车马去了,这里萧挺还死不要脸的想要见一见晋阳,说是要跟她道个别,却被太平发了狠的一路拽着出去了,这一路上走过之后,自然是惹了不少女冠三三两两的窃窃私语——
这怎么住的好好的,太平公主殿下一来,说走就走了?竟是连见见观主道个别都不肯,莫非是太平公主殿下与咱们观主闹别扭了不成?
她们不知道,当晋阳听说萧挺被太平拉走了的时候,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再住下去,可真不知道下次见了面要怎么说话了!
不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长公主殿下却是不由得又幽幽地叹了口气,从自家塌下摸出那做到了一半的靴子来,捧在手中久久无语。
一直到听见外面廊上小红尘的脚步声,她这才突然一下子醒过来,赶紧把手里的靴子重新藏回榻下,回去还没坐好呢,小红尘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师傅,您快看哪,萧挺他尿在您榻上啦!”
说着,她一步跨进来,手里拿的竟是一条毯子!吃惊之下,晋阳一眼便瞧出来,红尘手里拿的那可不是自己夜里常拿来盖身子的波斯毯嘛,那外面还是自己特意的命人给加了河北搏浪绸的花绣的,当时萧挺住进来时不及拿走,后来也总不好巴巴的从那房里再拿一条毯子出来,是以便留在那边房里了。
晋阳不由羞得啐她一口,“死丫头,越来越野了,什么混账话儿都敢说了!”顿了顿,她的目光不由得被红尘手里的毯子吸引住了,声音不知怎么便微微有些发颤,“你刚才……说什么?”
红尘吃了师傅的嗔责却是丝毫都不以为意,当下炫耀的晃了晃手里的毯子,还特意把那中间一块被濡出了深色湿痕的地方显摆给自家师傅看,口中嘻嘻笑道:“师傅您看,这萧挺那么大人了,居然还不知道自己起夜,居然尿在了这毯子上……”
晋阳的脸色倏然大红起来,站起身来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把毯子抢了过去,“死丫头,快别胡说!”
这毯子一旦入手,她顿时便感觉到那份黏腻湿滑,显然是刚溺湿了不久,同时还有一股淫靡之极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味道,晋阳怎会不知,每有那午夜梦回春衫湿透之时,自己的下体便也是这般气息。只是,那小冤家怎么会拿出了我这贴身盖的毯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