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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斌一把将陵子抱住,用手刮刮陵子的小鼻子,“淘气了?”

陵子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经过数个月精心的调养,再有林斌的溺爱,此刻配上美丽华服和头饰像极一名高贵的小公主。

燕子保持福拜的姿势,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总是时刻提醒自己要懂得尊卑。身为女人在战火连天的时代,若是身份显贵倒还好了,身份低微的女人们虽不至于与牛羊同价也不像宋时期那么多限制,但也没有多高的地位。

这个时候的女子很会服侍男人,比如略有家财的家庭:丈夫在睡觉时,妻子不能出声亦不能摇晃丈夫的身躯,她们会用一个很特殊的方法来唤醒自己的丈夫。汉初因为提倡节俭,女子的饰品不多,基本上都是多种金属串联起来的锻式饰品,这也就意味着女子走起路来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她们由于裙子胯部和大腿部的宽度小,走路时都是踩着小碎步,小碎步走起路来一定会臀部摇摆,那么上身便会出现幅度比较大的晃动,来回在丈夫的榻边走动,头簪饰品‘铃当——铃当——’发出悦耳的声音,梦中的丈夫就会好像听见闹钟一般醒来。

“阿父,您不在时候母亲生病了。”

林斌闻言朝燕子瞧去,只见燕子还保持福拜的姿势,陵子话声刚落,好像引起了什么效应似得,燕子竟是伸手捂着嘴巴作势干呕……

陵子很乖巧地从林斌身上跳落地,随即跑向旁边的案几,端着春香盛好水的木樽奔过去,像是小大人那般将木樽递给燕子,还伸手轻抚燕子的背。

林斌知道的信息必任何人都要多得多,疾步上前,接过木樽,他看燕子脸色红晕,额头体温也十分正常,试探问:“怎么了?”

燕子刚要答话,没想又是一阵干呕,喘了有一会气,“奴……奴这些儿日子总是这般……”

陵子接过话,“母亲这些天吃的东西好少,喜欢犯困,总会像方才那般呕……呕吐……”

秋菊一幅欲言又止的摸样,哀哀地踏一小步,最终还是不敢说。

林斌很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心情狂喜,脑筋急转,“有了???”,他虽然不懂中医但仍是替燕子把脉,满是急切,把脉了半天,干脆向帐外高喝:“来人!”

草根子没敢进入内帐,“大人!”

林斌声音了满是喜悦,“把军中的陈医匠请过来!”

草根子莫名其妙的应了声“诺”,跑着离开。

燕子脸上红晕更浓,她生在富贵之家,学习多种家教,自然也有母亲教导一些女子秘事。她不说是还没确定,看到林斌满脸喜色,只是略一看就察觉出来,深深认为林斌很关心自己,心里无比感动。

陵子好奇地看着在内帐来回渡步的林斌,见林斌一会露出狂喜表情、一会儿无比着急地看向内帐门帘,由于年纪还小不懂世故往另外一个方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