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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的帅帐,伯颜坐在帅椅上,明显心情不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对阿剌罕道:“再过几天,夏贵登基大典一完,我们就可以轻松轻松了。”

阿剌罕的心情也不错,赞成道:“是啊。这些天,为了这个登基大典,可操碎了心。既怕柳河子来捣乱,又怕临安趁机生事,这日子真不好过。”

夏贵登基大典这样的大事,要是破坏了的话,其中的好处自是不言而喻的,伯颜既要担心神出鬼没的柳河子,又要预防李隽趁机对他们下手,两边都是很难对付的对手,这日子过得是不太轻松。

伯颜非常放松地道:“到那时,我们就去太湖一游。太湖的银鱼可是有名的美食,要是不去垂钓一番的话,白来一趟江南了。”

“要是再下上一场雪,弄只船,穿上一身蓑衣,就有‘独钓寒江雪’的意境了。”阿剌罕很是神往。

二人谈兴正浓之际,扫兴的事情发生了。

亲兵队长脸色凝重,快步而入,道:“启禀丞相,夏贵死了。”

“什么?夏贵死了?”伯颜历来是处变不惊,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就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手一松,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身都是,急急地问道:“什么时间的事?”

夏贵身处深宫,有大批侍卫保护,居然死了,确实让人难以相信,阿剌罕也是惊讶得差一点把茶杯掉在地上,紧紧盯着亲兵队长。

“夏贵遇刺时间现在还没有查明。他的首级给挂在临安城头上。”亲兵队长忙回答。

伯颜好象给装了弹簧一般,一下蹦起来,大步出了帅帐,阿剌罕忙跟了上去。

伯颜在亲兵的护卫下出了大营,来到不远处眺望临安,城头上不知什么时间竖起了一根旗杆,旗杆上挂着一颗人头,不是夏贵长满横肉的头颅还是谁?

旁边还有一根旗杆,上面挂着一块绸缎,上面写着斗大的字:“逆贼夏贵授首!若有为逆者,视此!”笔力遒劲,腾跃欲飞,是极上乘的书法之作。

要是在平时,伯颜肯定会以行家的眼光点评一番,现在的他哪里还有那份闲情雅致,只觉那些字是飞舞的魔爪,正向他抓来。

“我们派了三百最英勇的勇士去保护夏贵,难道他们都是饭桶?”阿剌罕忍不住骂起来。

亲兵队长脸一黯道:“他们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