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当世子这一句叔父,这杯中之物可是鸠酒?若是,世子不如给我一条白绫,子如面北而死,却不愿让模样惊扰了高王。”
“叔父明知我没有加害之心,何必出此戏言。”
说罢,高澄为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
虽然常年喝自己掺水的假酒,但高澄的酒量并不算差。
司马子如依旧不喝,将酒杯放下,不解道:
“我与世子素无仇怨,不知为何会落到今日的境况,总不会是世子要拿我立威,出手整治吧。”
“叔父多心了。”
高澄宽慰一句,便将自己的全盘谋算拖出,临了还补一句:
“有今日之难,叔父得证清白,再也不会有人追究叔父受贿一事。”
“这么说我倒是要感谢世子的恩情?”
司马子如明白了高澄确实没有害自己的心思,这才拿起酒盏,饮尽杯中酒水。
高澄好似没有听明白司马子如的讥讽,反而蹬鼻子上脸,笑道:
“叔父欠我的可不止这一件。”
接下来又把司马消难替自己收集罪证的事情说出,对司马子如道:
“今日道融在尚书台叩首乞求,愿意以身代父受罪,叔父大可装作不知其中内情,从此与道融父子和好。”
这话可把司马子如气着了,他恼怒道: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与我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