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不宁,多个人传信,也更有把握让世子得到消息。”
斛律金闻言很讶异的打量着斛律光,这些年自己或在晋阳,或北归部落,而斛律光却久在洛阳,父子两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面。
今日再会,他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斛律光的成长,如果说过去的他只是一名骁勇的少年将军,如今这份谨慎,足以担当大任。
一念及此,斛律金欣慰道:
“那就快去吧,斛律将军。”
……
晋阳已经戒严,但这并不能证明高岳心生反意。
一场大败之后,无数溃兵逃回,留守之人将城池戒严,防止骚乱,这是应有之理。
可若是有所图谋,同样也会通过戒严来控制城池。
风尘仆仆的高澄,听了哨骑的回报,停驻在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山坳中。
真正让他摸不准高岳心意的是,他并没有将溃卒安置在城外大营,而是收拢在城中。
在没有弄清高岳意图之前,高澄不会贸然入城,万一真被伏杀,悔之晚矣。
“大将军,不如让我潜伏进城联络两位兄长,探听消息如何?”
高季式主动请缨道。
却被高澄否决:
“子通身材雄壮,非常人。”
十七岁的高澄整天吃牛肉,也只是在身高上堪堪与他并肩,论壮硕,远远不及。